中年人心里愈发忐忑,下意识看向放在桌上,装满了美金的皮包。
他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要告诫自己不要杞人忧天。
然而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一点没有缓解的意思,反而在他深呼吸之后变得更严重了。
中年人咽了一口吐沫,再也坐不住了,心里有个声音,让他不能坐以待毙。
咬了咬牙,索性把起身把装钱的皮包一拿,索性先去安全屋避一避。
却在手刚摸到门上的时候,忽然从门上传来一股大力,砰的一声实木房门竟被人从外边踹开!
中年人猝不及防,被一下撞个趔趄,闷哼一声,向后躺倒。
中年人暗叫了一声“完了”。
下一刻,同时两名矫健的汉子从门外闯进来,凶神恶煞似得,把他牢牢按倒。
在二人的后面,是两个举着冲锋枪的战士,跟着鱼贯而入枪口指着他的脑袋。
最后一名穿着半截袖绿制服的青年进来,轻蔑的扫了一眼,冷笑道:“马老板,你这是想上哪儿呀?”
中年人面露愕然,一颗心彻底沉到了谷底,整个人迅速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
同一时间,在整个古晋城里,类似的场景不计其数。
不少伊格尔和魏成功盯了好久的目标都被一举擒拿,时不时传来的警笛声和枪战的声音,弄得人心惶惶,不知发生什么。
直至第二天清晨,整个行动才告一段落。
一早上,古晋的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昨天的情况,各种猜测,层出不穷,真正知道怎么回事的却几乎没有。
上午,伊格尔与魏成功一起来找杜飞汇报。
昨一晚上,两方出动了两千多人,一共抓了三百三十多人,涉及到了十多个组织。
其中不仅有英果军清处的,还有优泰的摩撒的……
杜飞坐着,翘着二郎腿,听到这些情况并不意外。
要是没有这两根搅屎棍参与才是怪事。
不过不意外不等于不生气,尤其这次还是冲着他的军舰来的,杜飞冷冷道:“行了,不用审了,都送到矿上挖煤去,敢惦记我的船,我就要他的命!”
伊格尔面无表情,旁边的魏成功则微微低头,应了一声“是”。
杜飞又问道:“船厂那边呢?有什么动静?”
这次之所以搞出这么大动静,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打草惊蛇。
虽然已经猜到,对方是冲着古晋号来的,但是具体怎么击沉古晋号却不知道。
根据目前的情况,直接使用常规手段击沉的概率不大。
杜飞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在内部下手,但古晋号上的官兵都经过严格审查的,上边到爷爷奶奶,媳妇和兄弟媳妇,大舅子,小舅子,都在审查范围内。
这方面出问题的概率不大。
除了这些人,再有能在船上出入的,就是造船厂的一些工程技术人员。
然而,到现在不管是伊格尔还是魏成功,都没有发现船厂方面的可疑人员。
……
几乎同一时间,位于古晋城东边的一栋二层小楼内。
一名长着东方面孔的人正站在窗户旁边,看着市中心方向的王国会议大厦。
这个人姓艾,是一名生活在花果的优泰人,他家祖先据说是宋代来到花果,一直生活在豫省西部。
之前也是因为遭灾了,迁徙到了南洋。
但是来到这里,他忽然开起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短短一年让他从一个村里的会计摇身一变成了一名贸易公司的经理。
然而,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的。
艾勇很聪明,能在生产队当会计,也算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
最近他明显感觉到了心惊胆战。
他早知道,这种优渥生活不是没有代价的,只是没想到危险会来的这么快。
从昨天中午开始,密集的警笛声,还有交火的枪声,让他好像热锅上的蚂蚁,生怕突然自家的门就被人从外面破开。
幸好似乎被他躲过去了,今天天没亮外边的动静就平息下去。
直至几个小时后,快到中午了,彻底没动静,他才松一口气。
却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在书房里,艾勇眉头紧锁的看着面前的人。
这人叫菲多,算是他的联络人,也是他的上线。
现在他能有这样的生活,都是菲多给他带来的。
但是现在,菲多来到他家绝不是一件好事。
“你怎么来了?”艾勇本能的压低了声音。
菲多四十岁左右,笑呵呵到:“艾,别紧张,我可是摩撒的的精英,古晋那些人太业余了,他们抓不住我。”
艾勇心说,你特么少吹牛逼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也没必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