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外表看不出什么,就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巴洛克式建筑。
旁边是一座在当地挺有名的教堂,算是一个景点。
杜飞乘车来的时候,看见不少旅游大巴车停在这里,游客络绎不绝,暄暄嚷嚷。
但仅一条街隔着,这座俱乐部显得十分冷清。
门口站着两名穿着黑西装的保安,都有一米九多,头小,腮大,嚼着口香糖,一副很不好惹的样子。
对方明显事先得到通知,见到杜飞过来,表现十分恭敬。
走进门里,跟外边古旧的风格不同,里边的装修相当现代,空间十分宽敞,人却没有几个。
杜飞跟一名长的很漂亮的金发女服务员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
这里的面积不大,设施也很简单,一看就是专门用于谈事的。
杜飞进来的时候,里边已经有人,一个正是萧朝,另一个穿着浅灰色女士西装的老太太。
看见杜飞,老太太从座位上起身道:“杜先生,非常荣幸,您能拨冗来见我这个老婆子。”
杜飞打量对方,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头发已经完全白了,皮肤保养的很好,但因年老,变得很薄,愈发显得消瘦,戴着一个金丝边眼镜,衬托出几分慈眉善目。
“于女士您好,您是长者,快请坐下。”杜飞抢了一步,跟老太太握了握手。
大概因为离家太久了,老太太说话语速很慢,也没多少东北味儿。
原本陪在一旁的萧朝主动的退出去,到门口守着。
老太太不住打量杜飞,笑着道:“杜先生真是一表人才,难得的少年才俊啊”
杜飞笑着客气,对于这位女士,他还真知道一些。
都是小时候听单老的评书了解的,有几分真假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道这位曾经的少帅夫人突然派人把自个请来,这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因为双方先前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交情,正式见面之后也没有可多说的,简单寒暄很快进入正题。
杜飞开门见山,直接问对方有什么事?
于女士也很直接:“我知道杜先生是神通广大,有一件事想求杜先生帮忙……”
杜飞挑了挑眉,看着对面的老太太,已经猜出对方的所谓的帮忙是什么。
沉声道:“于女士,恕我直言,您难道想让我帮忙营救张酱军?”
想来想去,这个世上能值得这位求人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老太太点头:“没错,希望杜先生……”
不等她往下说,杜飞先打断道:“先等等,于女士,我想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杜飞并没有只说老糊涂了,心里却是腹诽,这叫什么事儿呀
你要找县长,你往乡长都不干了家里打电话。
咱可是根正苗红的,不是对面那些反动派。
杜飞道:“于女士,在感情上我很同情您的丈夫,也很钦佩他在果家民族危亡的时候做出的伟大抉择,但是目前真想解决他的问题,我想您似乎更应该去找那边,跟常校长交涉,您找我……这”
说到最后,杜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
于女士却摇头:“找那人?这都三十多年了,找他要是有用,何至于拖到今天。”
实际上她在那边有不少眼线,很清楚常校长的身体情况,这两年每况愈下。
即便如此,也一刻没有想过要放人。
而杜飞清楚,即使常校长去世后,仍过了十几年张才有机会重获自由。
杜飞无奈道:“您都说了,我何德何能,如何能够帮您?”
于女士不是真糊涂,她的思维非常清晰,解释道:“杜先生,我非强人所难,今日邀您前来乃是深思熟虑。我知道你是少年英雄,在南洋,在印杜,均有出人意表的作为。我也知道你跟阿美莉卡的布石家族有很深关系,希望能通过这层关系,在阿美莉卡想一想办法,向那边施压,让汉青获释。”
杜飞耐心听着,并没有不耐烦,不为别的就冲那位张酱军当年在关键时刻的选择。
只不过等老太太说完,杜飞还是觉着奇怪:“女士,恕我直言,您在阿美莉卡多年,应该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怕也不比布石家族更差,何必舍近求远?”
于女士苦笑:“杜先生没在这里待过,不明白这里的情形,我们花果人在这里……”
虽然没有说完,意思却再明白不过,即使像于女士这种,出身名门,手握财富,依然很难融入高层的圈子。
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只会盯着她手里的钱,却未必会真去帮她。
于女士恳切道:“杜先生,我需要一个能信得过的,真能帮助我的人!”
杜飞对此倒是不奇怪,阿美莉卡是什么尿性,在他穿越前连最后的遮羞布都扯掉了。
只是杜飞依然奇怪,于女士为什么觉得他能信得过。
于女士则很快解开了这个疑问:“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