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用大拇指
弹开了瓶盖,咕嘟咕嘟倒了一杯,瓶子里还剩一口,索性对瓶吹了。
冰凉的啤酒进肚,顿时通体凉快。
“喵呜”恰在这个时候,随着熟悉的叫声,一道黑影倏地从屋顶上跳下来,贱兮兮的来到杜飞脚边,正是小乌这货。
平时杜飞在京城,小乌都是散养的,有时候在水塔那边,有时候在原先的四合院,还有时候跑这里来。
反正不管在哪里都不愁吃喝。
杜飞倒是有日子没见到这货了,伸手揉揉它毛乎乎的大脑袋。
“喵呜”小乌在杜飞脚下打转,眯着眼睛十分享受的样子。
这时秦淮柔从厨房出来,一手端着一个大海碗,里边是冒着热气的面条,看见小乌倒也没太意外,放下海碗问杜飞过不过水?
杜飞说不用,让她把醋拿来,便没理会小乌这货,转而起身去再洗了一遍手。
刚才摸了小乌,谁知道这货是不是刚吃了死老鼠。
似乎感觉到杜飞的想法,小乌委屈巴巴的“喵”了一声。
杜飞懒得理它,一边拿筷子拌面,一边跟厨房里吆喝:“拿两头蒜。”
秦淮柔应了一声,一手提留着醋瓶子,一手拿着已经剥了一小碗的蒜瓣:“早知道你吃蒜,都剥好了。”
杜飞嘿嘿,伸手接过蒜碗,秦淮柔转身又回了厨房,不一会儿拿了一个鸡架子丢给小乌。
看见好吃的,小乌立马不缠着杜飞了。
杜飞脱了个光膀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吃着面条炒菜,跟秦淮柔闲说着话。
从轧钢厂说到当初的四合院。
说起来,自从朱丽搬走了,杜飞有几年都没回去了。
那边也是物是人非。
当初的三位大爷都不在了,一大爷去了8270厂,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二大爷走的最早,成了车间主任,住进了楼房。
三大爷的情况最复杂,家里外头也弄得乱七八糟。
听秦淮柔说,倒是闫铁成两口子,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半瓶啤酒下肚,杜飞听着心里也有些感怀,问道:“对了,柱子和贾丽英两口子怎么样?”
说起来,当初杜飞跟柱子的关系也还行,尤其是娶了贾丽英之后,生活的轨迹完全变了。
秦淮柔笑着道:“你说他俩呀老何家三代单传,在这辈儿算是烧了高香了。”
杜飞微微诧异。
秦淮柔伸手摸了一瓣蒜丢嘴里,杜飞瞧见立即道:“你少吃点蒜,待会儿下不去嘴。”
秦淮柔白他一眼,这些年她俩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虽然因为杜飞的随身空间,令俩人看着仍很年轻,但是在心态上,还是不一样了。
秦淮柔也不怕他,非但没乖乖听话,还伸手又抓了一瓣蒜,皱皱鼻子:“我就吃,熏死你。”
杜飞撇撇嘴:“你可当心辣心。”
秦淮柔“哼”了一声,又接着刚才道:“你还不知道吧今年五一贾丽英刚生了第四胎……”
杜飞还真不知道,在他印象里贾丽英好像才怀上二胎不久,没想到这一晃都第四个了!
不过以柱子的手艺,养活四个孩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他除了在轧钢厂食堂的工资,这几年的经济好转,人们手头宽裕,办大席也多了,柱子带徒弟出去一次都不少挣,一个月下来接的活儿不比正式工资少。
再加上贾丽英是过日子人,里里外外操持,日子相当红火。
杜飞听着,更是感叹物是人非。
他刚穿越来,出现在那座四合院里,短短十年,全都变了。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初他花费不少心思装修的房子。
地上铺了金砖,顶上加了隔层,加盖了卫生间,还有青花瓷片做的浴缸,以及那座纯铸铁的大壁炉……
那段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怎么了?想什么呢?”秦淮柔发现杜飞发呆,问了一声。
杜飞回过神:“没事儿”转而挤了挤眼睛,嘿嘿道:“还记着当初,咱俩在地窖里……”
秦淮柔脸一红,低骂了一声:“流氓”
尽管刚吃了蒜,依然遮掩不住天生媚骨的风情。
杜飞道:“咱俩谁流氓,是你老牛吃嫩草好不,当初我才十九啊就让你给祸害了,你也真下得去手。”
秦淮柔霎时满脸通红,瞪着一双桃花眼,腮帮子都鼓起来,偏偏又没法反驳。
气呼呼半天,“咣当”把拌面的大海碗往桌上一撴,端起还有大半杯的啤酒,咕嘟咕嘟的一口干了,随即瞪着杜飞,咬牙道:“老娘跟你拼了!”
杜飞也吃差不多了,接住送上门的,扭扭打打就进了屋……
等俩人完事,外边天都黑了。
秦淮柔满头是汗,头发都打绺了,呼呲呼呲的。
杜飞躺在凉席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异常放松的看着房薄吞云吐雾。
秦淮柔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