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老朴,这可不是我们想不想的问题,而是老大哥愿不愿意放我们一条活路。”
朴折默然。
实际上他很理解花果的处境,他们也面临同样的问题,只不过有所不同的事,花果有反抗的实力,而北高利并没有。
杜飞放下茶杯,见他表情凝重,转又笑了笑道:“放心,事情不会变得更糟糕,现在已经形成了新的平衡,这就很好。我们需要最基本的尊重,不管在万圣屯,还是在莫思科。我们不会替阿美莉卡拼命,南洋的战争已经是极限,让速联的同志看到我们的力量和决心,这就足够了。”
朴折长出一口气。
站在他的立场上,肯定不希望两个更强大的邻居针锋相对,到时候他只会夹在中间两头受气。
杜飞接着道:“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懂,莫思科那些同志为什么老是看我们不顺眼。谁都知道他们的重心在欧洲不在东方,只要他们在欧洲胜利,就能获得全局的胜利,届时我们也不会逆潮流而动。”
朴折认同的点点头。
杜飞又道:“况且我们是弱势一方,发展经济提升人民生活水平,才是我们当前的首要任务。”
朴折抿了抿唇道:“你觉得速联人会相信?”
杜飞道:“信不信是他们的事,但我们就是这么想的,你只管把话带过去就是了。”随即杜飞转移话题:“对了,你那边最近怎么样?”
提起这个,朴折禁不住露出笑容。
北高利去年的经济增长高达7%,作为南洋与东欧贸易的重要中转站,令他们获益不少。
尤其有了这条密集的空中航线,顺道能把不少北高利的货物运到东欧去。
俩人随后只是闲谈,中午一起吃完了饭才分开。
晚上下班,今天难得朱爸按时回来吃的晚饭。
杜飞知道,朱爸提前回来是因为知道朴折去找过他。
饭后,翁婿二人进了书房。
果然朱爸问起跟朴折见面的情况。
听杜飞说完,一边抽烟一边默默思忖片刻,问道:“你觉得莫思科特地通过朴折来问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双方关系比较僵,却仍有许多别的沟通渠道。
这次让朴折在京城等了杜飞一个多月,硬是不找别人,就很耐人寻味。
杜飞白天就想过这个问题。
回答道:“爸,我认为,朴折与我关系不错,我是这次从阿美莉卡搞到三代战机的关键人物,又是您的女婿,他们这样安排,应该是想缓和,别把关系搞的更难看。”
朱爸从嘴里吐出一口烟:“继续说。”
杜飞道:“就像吃东西,多好的东西,自个一个人吃都提不起劲,非得有人一起抢着吃才香。”
听到这个比喻,朱爸莞尔一笑。
杜飞继续道:“况且越果在真腊战场上到现在也没拿出像样的成果,应该让他们看清了南洋的局势牵绊不住咱们太多精力,令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地区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