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这是赤裸裸的栽赃!”松下社长脸色铁青。
什么狗屁的通电后会散发出微量毒物,有可能引发各种严重的急病,这完全是无稽之谈。
他们制造的产品他心里最清楚,此时的松下正是如日中天,不像后世东洋制造日薄西山,采取‘技术不够,造假来凑’的摆烂态度。
更令他愤怒的是,南洋经贸联盟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将会极大影响松下在全世界的声誉和口碑。
这才是最致命的。
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欧洲那些老爷们‘金贵’得很,出了这种情况,甭管真的假的,肯定要跟风。
如果不跟风,就可能被反对党指责,不重视民众的健康安全。
正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清矍的老者从外面走进来。
松下社长立即站起来鞠躬道:“父亲大人,我很抱歉……”
来者正是松下的创始人,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松下社长,沉声道:“不必道歉,现在最重要的是拿出对策,正野,不要让我失望。”
“哈衣~”松下社长再次鞠躬,作为一名入赘松下家的赘婿,他足够优秀但也背负着巨大压力。
虽说在东洋赘婿与儿子几乎拥有一样的权力和义务。
但两者被人评价的标准却不一样,儿子只要在水准之上也就行了,毕竟有血缘的联系,天然有忠诚度加成。
赘婿一定要特别优秀,并且做出成绩,才能获得认可,这是继承家业和权力必须付出的代价。
老者走到刚才松下社长坐的地方坐下:“正野,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也继承了我经营理念的精髓,但你有一个很大的缺点……”
松下社长眼神低垂,听候教诲。
老者道:“你的视野始终局限在商业的层面,对正治想的太少,太简单了。”
松下社长没吱声,却微微皱眉,心里并不认同,但在这个时候,是决不能回嘴的。
老者似乎看出他的情绪,不由谈了一声,再次提醒:“别忘了,我们是一家企业,企业是永远无法与国家抗衡的。我们在东洋需要去巴结那些议会里的大人物,你凭什么觉得离开东洋就能打破这个规则?”
“这……”松下社长意识无言以对。
老者继续道:“现在的时代不同了,我们东洋称霸的时代早就一去不复返,我们并不比其他国家强大,反而被阿美莉卡限制,不是一個完全的果家。”
在场的人都默然,这几年经济重新发展起来,尤其超越独国成为世界第三,让他们本来在二战被打折的脊梁又支棱起来。
虽然还没到八十年代,那种疯狂自大的妄图买下阿美莉卡的程度,却都刻意的忽略掉东洋目前的情况。
老者的话撕开了在这层遮羞布,继续道:“再就是你对待花果人的傲慢。正野,你的办公室里挂的这张地图难道是摆设吗?”
说着他抬起手中的拐杖,指向墙上的世界地图。
老者提高音调:“看看他们的地盘,跟我们比一比!几十年前,他们最虚弱的时候我们都没能成功,现在他们已经是跟阿美莉卡和速联平起平坐的强大国度,我们有什么资格用傲慢的眼光看待他们?”
“非常抱歉,父亲大人。”松下社长再次鞠躬道歉。
老者轻哼一声:“你们年轻人有傲气是好事,但不能脱离现实,如果还不明白,就看看北海道。那里是怎么回事不用我说吧~”
在东洋,达到一定级别,不管是正治世家还是超级财阀,都知道北海道的前因后果。
杜飞始终是绕不开的一个名字。
老者道:“只要那个花果人愿意,那些亡命徒会立刻在我们的各处工厂制造无穷无尽的麻烦。”
说完这些,老者最后起身,拍拍松下社长的肩膀:“记住,金钱的力量是伟大的,但并不是万能的!大炮是金钱最大的克星,谁掌握大炮,金钱就依附于谁。”
……
随着松下公司被提溜出来公开处刑,东洋的工商界战战兢兢。
在这种情况下,掌握权力的正治家族和财阀终于不能装聋作哑。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杜飞这次就是为大板发生的事件报复来了。
而且不仅仅是报复,更要让他们出血。
现在杜飞已经摆明了价码,必须向南洋进行一定规模的投资,说白了就是花钱消灾。
唯一让他们始料不及的是,阿美莉卡态度出乎预料的暧昧。
发现没有反转的希望,东京的买办官僚正府不出意外的展现出了软弱本质。
很快做出了让步:第一,严厉调查发生在大板和东京的袭击外国机构的事件。
第二,赔偿损失,花果两百万美元,阿美莉卡五百万美元。
金额倒是没有区别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