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而是来到了一片草坪旁边。
一名略微秃顶的中年人穿着一身便装正在锻炼身体,正是目前掌权的全都换。
李在勋抿着嘴在旁边肃立。
那名带他过来的军官往近处走了几步,也没有说话。
直至全都换完事,才看向这边。
拿毛巾擦擦汗,来到李在勋的面前,淡淡道:“说说,怎么回事?”
李在勋没说话先鞠躬:“大人,非常抱歉,我没想到……”
却没等他说下去,就被全都换打断:“我不想听抱歉,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李在勋一时语塞,他怎么知道。
全都换把毛巾交给随从,鹰隼般阴鸷的眼睛盯着李在勋:“我不想听借口,只要88年运动会的举办权,不管竞争对手是谁,明白吗?”
李在勋连忙点头,不管心里怎么想,他现在的态度必须坚决且明确。
心里却早骂娘了。
还特么不管对手是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是京城,是花果的京城,不是什么雅典也不是墨尔本。
跟本没法用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否则人家的轰-8去东洋巡洋的时候,不绕开南高丽,直接就飞过去,你特么不害怕?
只可惜这些话李在勋只敢在心里想想,无论如何不敢宣之于口,除非他不想活了。
“阁下,如果这样的话……”李在勋年纪轻轻能坐上这个位置,靠的可不仅仅是裙带关系,本人的能力和脑子是有的。
心念电转,已经有了应对,煞有其事道:“要与京城竞争,台面下的手段怕是不行,必须正面比拼各种软硬件条件,加强对各个有投票权的会员进行公关,这……原先的资金预算恐怕……”
全都换挑了挑眉,并没立即说话。
平心而论,李在勋的话不无道理,沉声道:“瑞仕那边仍然你去,需要多少经费,直接找李秉哲。”
李在勋立即点头,心里暗暗松一口气,至少今天这一关算是过了。
从里边出来,李在勋才发觉背后的衬衫已经湿透了。
但随即又从他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之前虽然手握着不少资金,但那些钱都是走的正常的正府公关费的帐。
这里边虽然也有油水,但实话实讲,非常有限。
这次全都换给了他直接找李秉哲要钱的权力,可就是一笔烂账了。
李秉哲是谁,四星集团的创始人,南高丽财阀经济的代表。
李在勋的眼光闪烁,已经开始盘算这次能从中捞取多少好处。
至于能不能申办成功,已经不是他能把握的,不如先把钱搞到手。
实际上,昨天晚上接到命令紧急乘飞机回来时,李在勋就大抵上想好了。
这次申办运动会,十有八九是不成了。
指望这个作为晋升的资本大概率是奢望。
毕竟花果的影响力不是一个小小的南高丽能比的。
现在,阿美莉卡和速联,谁不得给几分面子,再加上花果本身在南洋的基本盘,以及在第三世界的影响力,就算作弊都未必能赢。
然而就在李在勋心情复杂的准备先去找李秉哲的时候,南高丽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
李在勋回到汉城的几小时后,杜飞在京城收到消息。
看着手中刚接到的电报,杜飞撇了撇嘴。
还真是,该来的总会来。
就在今天一早,南高丽针对全都换的抗议愈演愈烈,尤其在全罗道光洲市,爆发了激烈冲突……
杜飞情知要发生什么。
在他穿越前的世界,这次事件相当有名。
根据官方公布的数字,这次造成了四千多人伤亡,其中死亡人数超过一百五十人。
但也有传言,真正的死亡人数在三千人以上。
杜飞并不关心这件事本身,而是在他的记忆中,申办88年运动会,最大的对手就是汉城。
再加上南高丽一向无所不用其极的龌龊手段,有些事情必须未雨绸缪。
正好这次的事,更应该让全世界看看他们的凶恶嘴脸。
这显然与运动会的精神是相违的。
再就是之前,关于南高丽劳动档的请求。
虽然在杜飞的印象里,南高丽这些人就是打酱油的,但也难保一个万一。
如果这次他们能展现出与他记忆中不同的风骨,给予一些支持也不是不行。
然而事实证明,在现实世界中,大多数时候还是别指望有奇迹。
在事件爆发后的几天,杜飞密切关注。
事态也逐步升级,并在最终~全都换下令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