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颤声说道:
“我看到了,我看到他了,那个男人,那个穿着骨白色盔甲的高大男人,我看到了金色闪电的徽章,我看到了,他杀死了我们,杀死了我们所有人。”
盲女的声音颤抖着,弥漫着莫大的恐惧。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
“呃……我能不能这么理解,她的意思是,在未来……我们输了,是吗?”
一个女人迟疑着问道。
“那,那怎么办,我们现在跑,还……还来得及吗?”
一个西装革履外披一件黑色长袍的中年男人,焦急地发问道。
一个样貌平平的男子,听到了几个同伴的问话,也不多说,但是慢慢地挪到了靠近舱门处的沙发上。
“各位!”
一声冷喝从一旁传来。
众人转身看去,是一个躺在床垫上的病恹恹的女人,细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细银框眼镜,长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侧,脸颊上泛着病态的潮红。
她身上盖着一块破旧的灰色毯子,此刻正冷冷地盯着围成一圈的众人,道:
“各位,盲视的能力只是看到未来的某一种可能性,不代表那就是不可改变的未来。”
这个病美人,半靠在墙上,胸口起伏,虚弱的呼吸着,汗水沾湿了她细软的发丝,贴在了侧脸和额头上,布毯上露出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衣,衣领的缝隙间隐约可看见纤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她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冷调,眼中有凛冽的寒光,冰冷如匕首一般。
“动动你们的脑子想想,如果盲视看到的是真正的未来,那维泽尔天才少年学校还不立即把她奉为至宝,连X教授都要屈尊前来请教吧?”
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接着说道:
“预言永远都是有局限性的,一个连心灵感应和预言片段都混淆不清的家伙,你若是真的能预言到未来,不早就成为阿尔法级的变种人了?”
“我说的对吗,盲视,或者叫,盲视二代?哈,有人知道你的初代是谁么?”
坐在地上的盲女缓缓站了起来,裹着布条的眼睛“凝视”着病女人的方向,说道:
“你不用贬低我的能力,陈露,我已经从维泽尔学院毕业了,我是X战警,而你,才是被卡玛泰姬耻辱除名的家伙。”
她平静地说道:“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在画面里,我还看到了你的姐姐,陈雪。”
“啊……”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众人不由得惊呼起来。
病榻上的女人也微微一愣。
一个人看向陈忻露,质问道:
“陈露,为什么你姐也会出现在这里,她可不是什么星际战士,她是一个巫师,巫师不应该出现在忠诚派的队伍里,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们!”
冰山病美人陈露咬着牙,冷哼道:
“呵呵,我出卖你们,在场的各位有什么值得我出卖的,你们可别忘了,在什未林巢都,是谁在你得意忘形的时候,保住了你的狗命!”
说到这里,她冷冷地看向了披着黑袍的西装中年男人。
男人面对陈露的目光,心虚的低下了头。
他想起了自己刚刚降临到战锤40K宇宙里的一个巢都世界时,被本地巢都人欺侮,气不忿当场就使用出了魔法来教训那个人,阵仗动静搞得很大,结果吸引来了捕捉灵能者的黑船的注意,是陈露带着他逃走的。
“又是谁,带领你们认识了泽度男爵,搭上了巢都权贵的线,避开了寂静修女和帝国卫队的追杀,躲到了太空废船上,嗯?”
陈忻露说着,又看向了其他几个人。
被陈忻露目光的扫视到的几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虽然同属一个阵营,但他们确实都承了陈露的情,此刻一面临危险就反过头来质疑她,确实不该。
这时,一声咒语忽然在舱室内凭空响起:
“Apparate!”(幻影移形)
半空中一团扭曲的身影快速翻卷闪现,变成了一个身穿棕黑色巫师袍的男人。
男人抬手掀开了头顶上的黑色兜帽,他身穿一身简洁利落的战斗巫师袍,长风衣、皮手套,一只手捏着一根黑色短魔杖,而另一只手……
则提着一顶蓝色的头盔。
蓝色头盔下,还在滴答着血液。
他信步向众人走来,将手中戴着蓝色头盔的头颅随意的往地板上一扔。
“砰!”
这颗尺寸明显大于常人的头颅砸在地板上,让在场的众人心中俱是一凛。
这个面容英俊,一头褐色卷发的男人,先是鄙夷地看了黑袍中年男人一眼,不屑的骂了声“泥巴种”,不顾对方愤怒的眼神,伸手指着地板上的头颅,环视舱室内众人,说道:
“这就是让你们怕得要死,恨不得现在拔腿就溜的星际战士?”
舱室内众人看着地板上的头颅,均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