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对察哈尔那块盛产牛羊的巨大牧场感兴趣?”
对于内阁的意见刘鸿渐不置可否,而是转头对朱慈烺突然来了句,朱慈烺愣了一下随即眼睛便放了光。
作为一个帝王来说,能够开疆拓土肯定是不世的功勋,崇祯或许是由于一辈子都在苦苦挣扎,他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大明能够太平,开疆拓土对于崇祯来说倒是没多大的吸引力。
但朱慈烺不一样呀,他年纪轻轻自然对扩充大明疆域感兴趣,虽然他现在只是代父监国,但若能在监国期间为大明增加一块领地,那不正说明他的能力吗?
若真能如此,在当太子之时便为祖业增加疆土,就这一条便足以让朱慈烺动心。
……
鸿胪寺下属负责招待外聘的四合院内,焦躁的察哈尔汗国副相孛罗赤坐立不安。
罗刹国的八万大军布防在贝加尔湖周边的厄尔口城、楚库柏兴城已经十几日,让察哈尔汗国内各部落寝食难安。
经过将近一年的修整,他们察哈尔虽已有十二万军队,但他们面对的已经不再是全刀斧弓箭的敌人,贝加尔湖一役让察哈尔诸部元气大伤。
这次来大明朝廷,孛罗赤带着苏太后以及整个察哈尔的期望,他必须说服大明的陛下出兵,否则察哈尔很可能面临着无法估量的灾祸。
“孛罗赤,宫里召见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本官进宫!”正思量间,外头走进一个鸿胪寺的官员,语气很是不善。
“哦,皇帝陛下终于肯召见我了吗?老夫现在就可以进宫。”
孛罗赤虽然对这官员的态度感到奇怪,毕竟刚来时这官员还是挺客气的,但他心中有更紧要之事,也没工夫去想这些细节,直接跟着这官员去了宫里。
“察哈尔汗国使节孛罗赤见过大明……”孛罗赤见殿内正中坐着个身着黄衣服的人,身子都躬下去了,才发现这人不是先前见到的那个大明皇帝,一时竟有些语塞。
“陛下龙体有恙不得临朝,此是大明太子殿下。”一个礼部官员小声冷言道。
由于太子监国的消息并未昭告天下,只是发了圣谕告知了天下朝臣,而且才没多长时间,鸿胪寺的官员又没说,以至于孛罗赤竟还不知。
“察哈尔汗国使节孛罗赤见过大明太子殿下。”虽然没见到大明皇帝,但既然是大明的太子,想来不就之后便是大明的新皇帝,孛罗赤不禁多看了两眼。
年轻好呀,年轻意味着不稳重、意味着易冲动,孛罗赤心道。
“关于贵国提出的请援要求,经过本宫与内阁诸位大臣商议,决定不予出兵,还望贵国周知。”朱慈烺语气平缓看不出悲喜。
“为什么?太子殿下难道不知唇亡齿寒的典故吗?”孛罗赤一听心里便一咯噔。
“放肆,我大明太子岂是你等可以置喙的?”内阁首辅李邦华怒声呵斥,心说就你这样儿,活该被王爷坑。
朱慈烺并未生气,摆摆手示意李邦华坐下。
“殿下请见谅,孛罗赤只是一时心急,贵国与我察哈尔有盟约在先,相约互为倚重。
我素闻大明儒学讲究仁义礼智信,如今察哈尔遭遇强敌,难道贵国不应该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吗?”
孛罗赤据理力争,说实在他来时其实并未太过担心,毕竟以他对明朝儒家官员的了解,是断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只是万万没想到呀,当朝的竟已不是那位老陛下,上次见到的大明内阁官员也已经换了好几位不认识的。
“并非本宫不想帮助察哈尔,奈何如今我大明的藩属朝鲜国被螨人余孽所侵,再过两日朝廷便要为派军队远赴朝鲜,本宫实在是腾不出人手来支援贵国呀!”
朱慈烺表现的很诚恳,心说你们察哈尔又不是我大明的藩属国,本宫哪里有闲心关你们。
刘兄说的对,两国之间只有永久的利益,哪里有永久的友情,先前跟察哈尔签订盟约,不过是因为有螨清这个强敌,如今强敌已灭,这盟约的效力便大打折扣了。
“朝鲜国的事孛罗赤也听说了并深表遗憾,只是大明有数十万强军,难道贵国不能派些边军吗?
哪怕只有五万,只需驻扎在大兴安山下的尼布楚,便可使那罗刹国不敢妄动,甚至知难而退。”
孛罗赤觉得对于大明来说,几万军队不过是小意思,大明朝廷怎么会置盟约于不顾。
“孛罗赤阁下有所不知,我大明如今内忧外患,虽有数十万军队,但却要防备海外之敌,又有螨清祸患未尽灭。
外加上如今大明接连旱灾,各地皆饿殍满地,出兵朝鲜已经让朝廷捉襟见肘,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钱粮供应更多的军队了,还望贵国理解。”次辅范景文起身回道。
“这……若我察哈尔部愿出银子呢?”孛罗赤本想说出征之明军可由他们国负责补给,但想了一下没敢说出口。
近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