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奏陛下!大明朝的那安国郡王已经抵达辽河东岸,预计再有十日便要渡江!”殿外值守的侍卫进来禀报。
“什么?这么快!”代善知道大明定然会出兵,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按照常理大明朝廷至少得争吵个把月议定的。
肯定是那个该死的安国郡王,代善想到这儿恨的牙根直痒痒。
八个月前他曾派数十死士秘密潜入大明京畿意图刺杀刘鸿渐,却被其全数射杀,其中还有他一个能干的侄子。
“传朕的旨意,索尼率三千镶黄旗两万朝鲜奴兵镇守平安道,满达海率正红旗三千、一万奴兵镇守黄海道平壤,不得有误!”
满达海是代善九个儿子中最勇猛的一个,也是仅存的一个,代善如此也是出于无奈。
他手中虽然临时征召了六万多朝鲜奴兵,可这些兵打个顺风仗还凑乎,真到关键时候还得靠他的八旗精锐,奈何实在是捉襟见肘。
咸镜道有罗刹国的两万兵把守,只是代善一直防着这伙儿人不得不又屯兵于江原道。
朝鲜后方的全罗道、庆尚道仍旧有朝鲜国的武将在不断反抗,看似已经臣服的朝鲜,实则千疮百孔。
话分两头,经过十余日的急行军,刘鸿渐的三万大军终于渡过辽河到达辽河东边第一重镇辽东。
东北总督冯敦厚闻讯自沈阳城赶来,掌控着诺大的东北行省,冯敦厚一身明制盔甲显得更有大将风范了。
“大人,前些日那代善攻下朝鲜,下官境内的女真族人闻讯望逃、反抗者居多。
下官不得已调动军队镇压,共计斩杀了八千余男丁,只是仍有两千多人逃出了建州城。”一番嘘寒问暖后,冯敦厚向刘鸿渐禀明了东北省内的情形。
“杀得好,乱世当果决,但凡有一点反抗倾向的,老冯你不用手软给本王可劲儿杀!
至于那些逃了的,早死晚死而已,没什么分别。”刘鸿渐躺在软软的虎皮床榻上道。
自京城出发以来一直未曾停歇,刘鸿渐累的够呛决定在辽东城修整一日。
“大人放心,经过这几日的围杀,东北行省内的建州人只余四万多,还大半皆是女子不足为虑。
下官将其分为三部,一部押解到了沈阳城内修补城墙,一部就在这辽东镇垦田,剩余的八千如今已经送往盟古省。
听闻那边如今发现了一个大银矿,我大明真是中兴在望!”冯敦厚捋着下颌的胡须道。
“嗯,不错不错,就是这么干,将那些螨人女子赏给有功的盟军兄弟,至于那些男人全部送去盟古省挖银矿,不准给他们吃饱,看他们还有力气闹腾不。”
刘鸿渐恶狠狠的道,论凶狠还是得出身盟古的老巴来。
“大人此番平乱却只带三万人实在太过草率了,下官手下还有余力可借调过去一万。”冯敦厚想了想道。
虽然此举有违大明律令,但冯敦厚知道相比于自己的官位,刘鸿渐对于大明的帮助比他冯敦厚重要的多。
“不用不用,你还需堤防西北的罗刹国驻军,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待到本王剿灭了代善再来收拾他们。”
刘鸿渐心里清楚,原本的历史走向已经因为他的干涉全部被打乱。
比如如果没有他挽救大明、灭了多尔衮,罗刹国东进的步伐少说也要晚五十年。
去岁北伐使整个盟古草原、建奴乱做一团,才给了罗刹国的沙皇阿列克谢可趁之机,使他们夺去了贝加尔湖以南的大片牧场。
更可耻的是,这代善为了赢得支持,竟引罗刹国军队渡过了莽哥河,将库页岛拱手让人。
量中华之力,结与国欢心,刘鸿渐只知螨清在亡国之时卖国求荣,没想到此时的建奴便已有先兆。
玛德,且等老子腾出手来灭了代善,就让这群野蛮的毛熊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之所以敢只带三万人来,除却有一百门重型加农炮外,还带了大量屡试不爽的杀手锏明制手榴弹。
兵不在多而在精,此三万人是从本就是精锐的十五万京营兵中遴选,乃是大明军队精锐中的精锐。
攻城有加农重炮,野战有膛线枪方阵,近战有手榴弹,舍我其谁?
“下官曾在建州城以西与那罗刹国的军队交过火,其军容严整不下于我边军。
至于军备,他们的火铳没有大人您督造的火铳打得远,只是他们的军纪相当言明,即便身边人都死光了也仍旧可以前冲,大人不得不妨。”
冯敦厚想起数日前与罗刹国军队的交锋便内心一滞,虽然只是短暂的冲突,但若不是仗着手里有手榴弹,还真不见得能逼退对手。
“无妨,且让他们先嚣张几日,我大明的海参崴都敢抢,真是胃口大也不怕撑着。”刘鸿渐冷言道。
他第一次知道海参崴还是在后世的历史课本中,只知道这地儿被建奴后人割让给了俄罗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