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犯了何罪?王爷就能为所欲为吗?”齐垚被锦衣卫架住了双手,愤然道。
“抱歉,王爷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你咬我呀?”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放肆,刘鸿渐对这个姓张的家伙倒是服气。
“冯大人,本王怀疑你贪赃枉法、勾结盐商、祸乱朝纲,至于你们,你们的罪名还用说吗?你们自己心里头没点逼数?”刘鸿渐扫视了一眼被锦衣卫缉拿住的盐商道。
且不说联合起来对抗朝廷法令可视为谋反,这些个为富不仁的奸商,哪一个手里头没过人命?
只要随便去他们的老家查查,什么侵占良田啦、逼良为娼啦、强买强卖啦,绝对一个都跑不了。
“老夫乃朝廷从三品大员,当朝太妃袁氏乃是我的侄女,即便老夫有些过错,王爷你如此做派,恐怕也会令太妃娘娘、太上皇很为难呀!”
冯良自知这年轻人不好惹,只得搬出了自己最大的后台。
“袁太妃?不认识。
至于太上皇嘛,你信不信,只要太上皇得知,他老人家自己都恨不得一刀劈了你!”刘鸿渐跟崇祯大叔什么交情,哪里在乎这么个七不沾八不连的老杂毛?
素闻袁太妃也是与崇祯同甘共苦过的伉俪,即便没见过她,也当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国事家事孰轻孰重总能分得清吧?
“废话少说,带走吧,去扬州知府衙门!”不费吹灰之力一锅端了阻挠征税的主犯,刘鸿渐心情还是不错的。
“慢着,王爷可否借一部说话?”冯良小声道。
若是换作朝廷里的其他官员,他都有把握靠着银子和身后的袁太妃搞定,可这次却是碰到了硬茬,不过他仍旧没有放弃希望。
“哦?不用借了,就在这儿说吧!”刘鸿渐哪里不知道这厮想干嘛,这种场面他见多了,没一点新鲜的。
“老夫愿出白银五十万两,希望王爷能放过在下。”冯良咬了咬牙道,五十万两几乎已经相当于他的一半家产,那可是他五年来的积蓄呀。
“才五十万两吗?”刘鸿渐没同意也没拒绝,嘲讽道。
“六六十万两。”一听有戏冯良立马加价,他心里盘算着,只要能躲过这一劫,只要面前的年轻郡王接下他这份厚礼,那就代表他是王爷的人了!
以后但凡再有官员来查账,兴许提王爷的名讳比他那侄女的还有效果,嗯这么说他还是赚到了的,不就是六十万两银子吗?
只要他能继续在这盐运使的位子上呆着,不出两三年就挣回来了,这简直太划算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本王对钱不感兴趣。
还是老实的跟本王去吃牢饭吧,至于你的家产,本王自会着人前去查抄。”刘鸿渐毫不心动的道。
他缺银子吗?当然不。
西山商合只一年功夫,利润就达到了四百多万两,分到他手中的也有一百多万两,这还只是暂时。
作为后世九年义务教育的佼佼者,还带了那么多超越这时代数百年的各类技术书籍,想挣银子不过是摆摆手的事儿。
再者说,钱这东西多少是个够?人这辈子不过是一日三餐,衣食住行、各类所需总有定数,当收入远远超过了这个数,不过就变成了数字而已。
何必执着于那串数字,而让自己浑身沾满铜臭之气,一生忙碌于案牍之中?
当钱多到花不完,倒不如为自己的兴趣、自己的梦想而活吧。
而刘鸿渐的梦想就很简单,吃饭睡觉打豆豆,游山玩水混日子,娶个妹子生娃子。
“老夫愿献出全部家产,只求王爷能放过我!”刘鸿渐的话让冯良一阵眩晕,对钱不感兴趣?那为何当官?
他还当是刘鸿渐嫌弃他出的银子少,只得肉疼的继续加价码。
“都说了本王不感兴趣,你这厮怎的,耳朵聋了?
还有你们几个,刚才所言的,那背后之人是谁?给本王老实交代。”刘鸿渐瞪了一眼那几个盐商道。
安国郡王的威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货色,齐垚等人见冯良都怂了哪里还敢造次,但对于刘鸿渐的询问,都是各自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开玩笑,这要是说出来,他们只会死的更惨,并且很可能连他们的家人都不会放过。
“老常,交给你了,扒皮还是抽筋你自己看着办,不用管他们死活,本王要知道这幕后真凶。”刘鸿渐对常钰道。
常钰乃是前锦衣卫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北镇抚司主管的便是诏狱,以及狱中要犯的提审与盘问。
天下酷刑,锦衣卫敢称第二,哦,兴许只有东厂敢称第一了,刘鸿渐想起曹化淳那厮造就的人彘、人棍便不寒而栗。
听说代善那厮也到了他的手上,唉,真是惨啊!
“大人,就在这儿吗?”常钰嘴角一扬,捏了捏手指嘎嘣脆响,好久没干老本行了,有些手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