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朱慈烺如此,他几乎跟他老爹一样,从小就没怎么受过正统的宫廷教育。
哦似乎也不能这么说,朱慈烺先前受儒家思想的浸染倒是挺深,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接触兵法、接触战事,崇祯大叔就撑不下去了。
以察哈尔汗国的国力肯定打不过罗刹,但有大明提供的火器支援,撑几个月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而且现在战事还没开始,刘鸿渐计划去东瀛也只是去探探那边的情况,想来三两个月就能回来。
“刘卿的意思是嘿嘿!”朱慈烺一听这话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
“恩,孺子可教也!”旁边也没外人,刘鸿渐嘚瑟道。
“可是如果到时察哈尔人来请援的话,朕如何应对?”朱慈烺丝毫不以为意,而是继续问道。
“往我身上推就成了,你啊,明儿我就得去趟讲武堂,找严教谕专程去宫里给你授课,这样下去可不行。”刘鸿渐白了一眼朱慈烺道。
满月宴结束的第三天夜晚,与家人作别的刘鸿渐便踏上了去往东瀛的商船。
由于大明目前紧张的局势,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除了朱慈烺与顾佳等少数几人知道外,连朝臣都不清楚刘鸿渐的动向。
甚至刘鸿渐还特意将船队出发的时间选在了晚上。
船队向东过渤海湾、辽东湾一路上有惊无险,仅十余日便到达朝鲜海峡,按照既定计划,再有两日便可抵达此行的目的地长崎。
只是还没到达长崎,刘鸿渐便时不时的看到一些中小型的东瀛船只飘在海上,这让他很诧异。
要知道日本在几年前便已经颁布的锁国令,也正因为如此,大明与日本的贸易几近中断。
还是到了后来德川幕府慢慢发现,日本本土资源匮乏,如果不跟中国做生意,根本无法正常生活,才敲定了长崎作为与大明商人贸易的地方。
而且德川家还长了个心眼儿,在大明以外还增加了荷兰国作为贸易国,一来是两相比较不至于被坑,二来荷兰国也是日本老资格的贸易伙伴日本战国时期不少火枪便是从欧罗巴人手里买到的。
这里要说一下,在火枪的使用时间上,日本其实并不比大明晚,大明前期自弗朗机人手中山寨出了弗朗机火炮,而日本则山寨出了弗朗机火枪。
日本战国三杰之一的武田信宏手下就有一支弗朗机火枪队。
“老吴,东瀛不是已经锁国了吗?何以这外头还有真多的东瀛渔船?”刘鸿渐问向一边正拿着望远镜朝长崎方向眺望的船队管事吴运忠。
吴运忠四十岁上下,一直负责西山商合与东瀛的贸易,其不仅能说一口流利的东瀛语,而且对东瀛那边的贸易也是门儿清。
“王爷,倭人也要吃鱼呀!”吴运忠放下望远镜笑了笑道。
“也对,不过到了长崎可不能再这么叫了,得叫老爷,莫忘了我的身份!”刘鸿渐道。
是啊,倭人要吃鱼,那肯定就得有人出海打渔,这习惯不仅锁国令禁不了,就连后世的联合国海洋公约都管不了。
鼎鼎大名的海豚湾便是记录倭人违反国际法偷猎海豚的罪状,更有甚者为了满足倭人喜欢吃鲸鱼的欲求,后世的倭人竟然大张旗鼓的以科研的名义捕杀鲸鱼。
乃至于一年要捕杀上千头,即使是科研哪里用得着每年都研究一千多头鲸鱼,其无耻程度可见一斑。
刘鸿渐此行是以西山商合少东家的身份去的,西山商合在日本有好几个合作伙伴,例如田川家、千叶家等等。
只是刘鸿渐的十二艘大型商船上只有一艘装了些茶叶,其余十一艘除却必要的补给外,只装了一样东西人。
十一艘大型商船共装了三千三百多人,这其中包括北洋水师的千余水师精锐、禁卫军的千余猛人、以及刘鸿渐的千余亲卫营。
只不过由于即将在长期靠岸,各船甲板上只有水手在晃悠,其余所有人都在货船巨大的船舱里藏着,当然,这水手也不是普通的水手。
“哎?老吴,我见这些渔船怎么桅杆上都悬挂着一个盆儿呢?”刘鸿渐指着前方一艘中型的日本渔船道。
“呵呵,大人,那艘船是川田丸号,船主我认识,至于他们穿上的盆儿?
嘿嘿,王爷,其实里头装的是屎尿!”吴运忠凑近刘鸿渐神秘的道。
日本的船大多喜欢叫什么什么丸,而丸在江户时代译为粪球、尿、大便,这就要说起日本人当时奇怪的信仰。
大明时期,东南沿海的渔船出海为了祈求平安必祭拜妈祖,妈祖又称天妃、天后、天上圣母、娘妈,是历代船工、海员、旅客、商人和渔民共同信仰的神祗。
但是此时的日本不同,东瀛人信仰天狗,并认为屎尿可以驱邪,以至于每艘东瀛渔船的桅杆上都挂着个尿盆儿。
尿盆儿里头盛着屎尿,待遇风浪以及其他不祥灾祸时,倭人便将屎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