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父王将城墙轰破后,朕拎着战刀与你父王冲入城中,足足砍杀了好几百个!
那是杀得个血流成河呀!傲天你怕不怕?”朱慈烺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觉得口有些干。
陈皇后和适宜的又给朱慈烺倒上一杯酒,朱慈烺一饮而尽谈兴更浓了。
小傲天也是个合格的听众,凌雨和凌雪也仰着头听朱慈烺将故事,将关于她们父王的故事。
“不怕!父王杀毛子,我长大了也要杀毛子!”刘凌风稚嫩但很认真的道。
“嘿,你怕是没机会喽,你父王如今应该都快打到罗刹国的首都莫斯科了!”朱慈烺笑了笑道。
他自己也有些遗憾,西征罗刹是大明三百年来的第一次,也是大明第一次打到欧罗巴,不能一起并肩作战是朱慈烺的心结。
“父王总会给我留一点的,等我长大了再去杀!”刘凌风举起小拳头晃了晃。
“傲天,莫要说胡话,快去给皇后娘娘倒茶!”对于朱慈烺和自己儿子的对话孙秀秀有点哭笑不得。
若说凌风年纪小不懂事吧,可朱慈烺都已经二十,过了年就二十一了,还是当朝的天子怎么说话也这么不着调,跟自己夫君似的。
凌风听话的放下手里的碗筷给陈皇后倒了一杯茶,凌雪则也乖巧的给秦贵妃也倒上一杯。
而后两人马上又作为远处,并摆好了架子准备听朱慈烺继续讲故事。
“你父王啊,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就跟朕一样。”朱慈烺又道。
陈皇后尴尬的冲孙秀秀笑了笑,她也觉得今日皇上有点不一样,她还倒是朱慈烺喝酒喝多了,但平时朱慈烺的酒量也还可以。
唯有昭仁白了一眼自己的皇兄,她吃饱了饭决定不再听皇兄吹牛皮,拉着其其格又出去看烟花去了。
“那我父王回来,你是不是要给我父王升官?”凌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皇帝,但他不知道皇帝是干嘛的,只知道皇帝很厉害。
凌风一句话引得孙秀秀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童言无忌,这句话实在不该郡王府的人来说,刘鸿渐虽然功劳大,但已经是世袭罔替的郡王了。
再往上升,还有什么可升的,亲王吗?
大明三百年来异姓郡王都屈指可数,而且都还只是追封,异姓亲王?听都没听说过!
秦贵妃心中也吓了一跳,但转念一想却又有些自得起来,皇帝最担心的便是臣属功高震主,但凡是位高权重的大臣,即便打了胜仗也恨不得将这功劳转给他人,否则就很难得善终。
而郡王府倒好,一家上下不仅不知急流勇退,还竟然想着继续往上升,难不成你安国郡王想取而代之吗?
呵呵,呵呵。
“傲天!再胡言乱语回去就别想再出去!”孙秀秀怒道。
她在家里很少发脾气,但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功高震主遭人妒,这道理她比谁都明白,也正是因此她平时几乎很少去接受京城内其他勋贵家夫人们的邀请。就连刘德隆老太爷也几乎不跟朝臣以及勋贵打交道,对于功勋卓著的人来说,最大的屏障就是将所有臣属都推到他的对立面。
让皇家知道,这臣子是一心为国、为他办事的,为此不惜得罪朝野上下所有人。
刘鸿渐虽然没有刻意为之,但为了大明的未来前几年着实的将包括勋贵、朝臣在内的高层人物得罪了一遍,哦不,是两遍。
可是,现在这个场合说这个话真的好吗?
眼见小傲天被吓了一跳,陈皇后赶紧尴尬的打圆场,好在是凌风很执拗,并没有被吓哭,只是也趴在桌子上不再多言。
可谁知朱慈烺接下里的话足足是又吓了众人一跳。
“该升,怎么不该升?朕早就想晋封你父王为亲王了!”朱慈烺红着脸站了起来对刘凌风道。
刘凌风本想问那为什么不升呢,但他看了一眼自己娘亲的脸色,决定将就要出嘴的话憋了回去。
“可惜啊,可惜你父王不受,傲天啊,你爹实在是个懒人,比朕都懒。”朱慈烺叹了口气重又坐回座位上。
“皇上,你喝多了。”陈皇后起身给朱慈烺倒了一杯茶水劝诫道。
“朕没喝多,快满上,今夜是除夕,朕今天下午刚从英烈碑祭拜回来,等明年和坪长大了,朕就要带着他一起去。”朱慈烺心有戚戚,指着酒杯道。
守边的将士们太苦了,那段日子虽然短暂,但朱慈烺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份儿苦。
将士出征每天要赶将近一百里的路,晚上都是搭帐篷随便睡在荒郊野岭,打仗时更是没有人清楚能不能活过一场战争。
很有可能今夜还在帐篷里吹牛逼,明天就战死沙场,甚至连个全尸都留不了。
他现在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刘卿总是对他说,皇帝应该去军营看看,最好能参与一场战争。
因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