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所言说的倒也都是实话,这三年来刘鸿渐几乎很少主动来上朝,即便是他有解决不了的事,也多是派太监们去请。
说是别动摄政一点也不为过,内阁首辅他在刚登基时就有意让刘鸿渐接任,奈何这厮不应。
身为摄政王从来不上朝,且想让其摄政还得找人去请,而且经常数月、甚至半年、一年见不到人,就是出了问题也连想被摄政都找不见人的那种。
毕竟刘鸿渐三年来几乎大半时间都在外头打仗,南洋一去几个月,西征罗刹一去一回又是一年,如果再加上平定江南叛乱和第一次征罗刹那就更多了。
综上所述,朱慈烺认为刘鸿渐这摄政王当的十分不合格,所以他要求重来三年并且要求刘鸿渐主动摄政。
“什么话?你大爷的!”刘鸿渐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心说老子三年来几乎两年半都呆在外头晒日头、吹冷风、海上也飘过,为的个啥?
难不成老子喜欢在海上飘着吃鱼干?在罗刹吹着冷风当乘凉?还特么不是为了你这龟儿子?
辛辛苦苦打仗三年为你这龟儿子打下那么大的疆域不说,到头来还被埋怨说玩忽职守,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吗?
他又没有三头六臂,又没办法实时收到朝廷的准确消息并及时处置,凭啥既要打仗还要帮你小朱解决内政问题?
当然,刘鸿渐其实知道这是朱慈烺故意这样说,他这兄弟虽然有时候欠揍,但为人还是不错的,就是有时候比他还幼稚。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再继续过三年这样的日子了,虽然老朱和小朱给他的也不少,如今已经是秦王了,真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刘鸿渐觉得自己累了,而且以目前的所得已经完全可以逍遥快活一辈子甚至十辈子了。
孩子的起跑线也足以领先别家孩子两百年。
“刘卿,刘兄!朕真离不开你。”朱慈烺又开始肉麻。
刘鸿渐瞥了一眼朱慈烺压根就不当回事。
“你看,如今大明内地虽然还算太平,可是外海仍旧有很多敌人,比如那荷兰国就曾封锁咱大明外海半年多。
荷兰国厉害吧,朕觉得朕根本打不过荷兰国,除非有兄长你来打。
还有兄长你选的封地,就是那东瀛,朕今天就同意了,可总得把那东瀛夺回来吧?
朕觉得东瀛局势那么乱,听说荷兰国也在插手,还有什么幕府和联军,朕没打过仗,也不信任那些个武将文臣,朕自然是打不过的。
所以啊,这封地还是需要兄长你自己去打。”朱慈烺开始循循善诱,正如刘鸿渐前几日对朱慈烺所言的那样。
只不过朱慈烺的口气更加温和卑微,甚至连称呼都从刘卿变成刘兄,继而又叫兄长。
但刘鸿渐仍旧不吃他这一套,心说朱慈烺这家伙脸皮真是越来越厚了。
“还有那南洋,兄长不是早就说过,大明想富裕起来,最终还是靠海洋贸易,而对于大明来说,海洋贸易的第一步就是拿下南洋。
但如今第一步都还没有走过去,兄长你就要弃慈烺而去,你怎么忍心看咱大明百姓受荷兰国欺负?
父皇若是”
朱慈烺越说越离谱,越说越来劲儿,刘鸿渐甚至都不清楚这三年来朱慈烺究竟受了谁的影响,脸皮与刚登基时简直已经判若两人。
“打住!你简直比那唐僧都能墨迹,算我服了你行不行?”闻听这厮又开始提先皇,刘鸿渐终于忍不住了。
“你就说吧,打算怎样?我可是答应老婆孩子要带她们游遍全国的,我可是都失信了三年了!”刘鸿渐不满的道。
“嘿嘿,要不兄长继续摄政三年如何?”朱慈烺厚颜无耻的道。
“不行,肯定不行,绝对不行,三年复三年,三年何其多!”刘鸿渐来了个否定三连。
厚脸皮的人往往蹬鼻子上脸,朱慈烺很明显已经青出于蓝,成为个中翘楚。
“那要不不以时间论?就以平定东瀛给你拿下封地,然后夺回南洋控制权,使得大明海洋贸易通畅为协定可行?”朱慈烺试探道。
“哼,我看还是三年吧!”刘鸿渐冷哼一声觉得还是三年好。
“不不不,朕觉得兄长搞定这些根本用不了三年,朕不是爱贪便宜的人,朕也体恤兄长爱妻之心,是故还是以完成既定任务为准吧?兄长你看可好?”朱慈烺嘿嘿笑道。
三年为期实在是太过短暂了,他担心三年后刘鸿渐真的撂挑子不干了。
但既定任务就不一样了,且不说东瀛和南洋三年内能不能夺回来,只保持大明海洋贸易通畅一事就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海洋贸易又不是一直通畅,更不是说夺回南洋控制权就安全。
这两年朱慈烺没少摆弄那地球仪,他知道除却南洋的麻六甲外,天下还有诸多的重要海峡,而且是海洋贸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