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给他通知。
他想去质问,但前提是要能活下来,咱就听上头的人说那个人手下的部队有着惊人的火器,没想到第一次见到就要变成最后一次。
“巴罗夫君,明军为何侵入我东瀛?”德川龟松问道。
东瀛与大明已经数十年没有往来,自东瀛与朝鲜大战之后,幕府也就断了与大明的朝贡。
可这些年来幕府还一直与大明的商人做着生意,并且并没有产生太大的矛盾和摩擦,这让德川龟松十分纳闷儿。
“哼!还记得一年前那接连的几场刺杀吗?现在看来,就是大明的那个人干的!
还有这岛根城,估计也是那个人在背后布的局!”巴罗夫恨恨的道。
果然还是年轻,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巴罗夫懒得给德川龟松解释,他现在只关心他的军团。
如果他的军团在东瀛遭受重创,他的地位将受到致命打击,即便回到了巴达维亚估计等着他的也只能是公司董事会的诘难。
“少将大人,明军拒绝谈判,他们在逐步的缩减包围圈!”
一刻钟后,巴罗夫终于等到了传令兵的回话。
“巴罗夫君,我想我们必须集结全部兵力再组织一次突围,否则我们都逃不出去!”德川龟松焦急的道。
得知来人正是杀害他兄长、父亲的大明王爷,德川龟松的脸变得苍白。
东瀛人就是如此,欺软怕硬、以怨报德,德川龟松在得知真相后压根没想为兄长和父亲报仇,他只想尽快逃出包围圈。
“好!你带着你的人从右翼突围,我从左边,能否逃出升天就看这一次了,希望德川阁下好运!”巴罗夫沉声道。
就这么不到一个时辰时间,他的军团至少战死了一半,实在没办法拖下去了。
但即便到如此境地巴罗夫仍然留了心眼,这个时候突围,谁先发起就要承受更大的火力进攻,巴罗夫决定再等等。
待倭人吸引到了更多的火力,巴罗夫再发起致命的一击。
可是,刘鸿渐会给他这机会吗?
“王爷,左翼的敌人全线冲上来了,似乎是想突围!陆大人说他有把握将敌人打回去。”一个哨骑打马来禀报。
“告诉陆海波,手榴弹用光前提前说,咱们有的是,管够!”刘鸿渐眯缝着眼盯着前方烟尘滚滚的战场,露出了个奇异的笑。
六年来,荷兰国一直如同乌云般盘踞在大明头上,六年了,刘鸿渐终于有底气在正面战场上将荷兰人打趴下。
又半个时辰后,德川龟松和巴罗夫的突围再次被击退,这一次双方损失极为惨重,总兵力已经不足两万,巴罗夫果断的派人前来请降,虽然两万人向三万人请降让其感觉羞耻,但他认为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
公司不会容忍他的军团就这么没了,即使是出巨资也会将其赎回去,因为重建一只军团代价太高了。
刘鸿渐接受了他们的投降,在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后将其赶到岛根城北面的海滩,而后不顾部下的劝阻将包括巴罗夫、德川龟松在内的两万士兵秘密处决。
俘虏安置太麻烦了,他不需要俘虏,部下担心此事传出后再无人敢向大明投降,但刘鸿渐不以为然。
并不是每一支投降的部队都有活下来的机会,如果真是在其要求下仍旧不投降,那么轰平便是了。
处理完俘虏后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刘鸿渐命令将荷兰人、幕府军的尸首全部扔到了海里喂鲨鱼。
也是在当天晚上,刘鸿渐再次见到了盔甲破旧的田川七左卫门,哦,此时应该叫郑林。
“王爷,卑职没能将岛根城守住,导致一万新兵死伤大半,导致岛根城内数万平民身死,卑职愧对王爷的栽培,请王爷责罚!”郑林撩起盔甲扑腾一声跪倒在刘鸿渐身前。
其后禁卫军的杜永安、文彪以及亲卫营留守下来的冯宽,还有统领倭人新兵的沢井実央也都跪倒在了地上。
“呵呵,都起来吧,你们都尽力了本王不怪罪你们,还有,郑林啊,你哥哥郑森也来了,明天随本王去见见吧!”刘鸿渐微笑着扶起了声泪俱下的郑林,而后又手臂虚抬的示意其他人也起来。
此时亲卫营的冯宽已经将郑林手榴弹的事告诉了刘鸿渐,对于这个郑家的年轻人刘鸿渐还是十分看重的。
岛根城守军伤亡十分惨重,打到最后一万倭人新兵能站着的只剩不足一千人,禁卫军也损伤过半还都带着伤。
郑林抹了抹眼睛给刘鸿渐介绍起身后的倭人部下,并着重的讲了樱木久见的事迹。
倭人新兵遭逢此难已经不足以支撑岛根城的防御,说不得还要继续征兵,在郑林看来樱木久见是个合格的倭人将领,刘鸿渐应该重用。
但刘鸿渐的话却让郑林有些疑惑。
“倭人皆不可重用,除非通过了本王的考验。”刘鸿渐眉头微皱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