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现在可都绷不住了吗?
“正如大人所言,他们这次的招数看似没什么招数,但却是最为致命的,就算大人您找到了证据,又能治他们个什么罪呢?夸人罪吗?
更何况我们目前还没有拿到证据。”韩郁道。
韩郁浸润儒学一生,在修身养性以及为人处事上皆是圆滑世故,在他看来,如刘鸿渐这般性格和做派,根本无法在朝中立足。
太张扬、无视祖制、无视礼教、虽说不得骄纵,但也绝不会谦虚,虽说不得仁慈,但也绝不会手软,不通权谋官术,却位极人臣。
在位几年来,将皇亲、国戚、各派系官员得罪了一遍又一遍。
其实当时韩郁就曾对刘鸿渐说过,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刘鸿渐嫉恶如仇,恨不得将贪官污吏、皇亲国戚打入十八层地狱。
历经好几次打压,如今敢于反对刘鸿渐施政的朝臣勋贵早已变得隐晦而又聪明,他们或许暂时服软,但韩郁绝不相信他们会屈服。
这些将儒学奉为圣典的老家伙们呀,或许在民族大义上没什么骨气,但在官场争权上却又视死如归。
韩郁不禁苦笑,倘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输了,作为名副其实的王党,他自己的官场生涯或许也会终结。
“韩老就对本王这么没信心吗?其实本王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本王所思所虑皆是为了中兴大明,为了六千万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本王就不信,这煌煌天日、烈烈豪疆,竟容不得一个为民请命之人。
倘若真到了那一步,本王也不会难过,只能怪自己看走眼了,非立天改命,如之奈何?”刘鸿渐正襟危坐、云淡风轻的道。
想他起于危难之际,刀山火海都走过几遭,难不成还受不得夸吗?
韩郁闻言大惊,直呼不可妄言,但刘鸿渐压根不在乎,他这些年也算是为大明呕心沥血了,自认为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当然不希望最终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更何况,那几个狗贼也太看不起皇帝陛下的胸怀了吧!”刘鸿渐话锋一转言语变得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