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阿嚏!”刘鸿渐对着朱慈烺连打三个喷嚏。
也不知道是刚从南方回来温度不适应,还是怎么的,这两天刘鸿渐一直喷嚏连连。
“刘兄这是染了风寒吧,你的白加黑不是专治那什么感冒吗?”朱慈烺边忙活边道。
东暖阁里此时乱七八糟的,本应该放奏疏的地方放着一块案板,边上瓶瓶罐罐的扔着不少香料,诸如辣椒、胡椒、孜然粉、盐油刷子什么的。
没错,朱慈烺在学烤肉。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得一边刷油一边翻,你怎么老是忘记刷油,看看?有烤糊了吧?”
刘鸿渐有点心疼那些烤糊的牛肉,那是他从东瀛带过来的极品神户腱子肉,就这么一个时辰的功夫,朱慈烺没有一次烤得好的,有时候还会忘记放盐,害得他只能吃着满嘴糊味儿的肉串喝酒。
昨夜太过放浪,以至于刘鸿渐一觉睡到今天中午才恢复过来,想着在南洋跑了那么久,也该向小领导汇报一下工作,于是洗洗涮涮后就提着一块牛肉去了皇宫。
对于烤肉刘鸿渐是颇有心得,精品牛羊肉是底子,孜然辣椒粉是灵魂,现在两样齐全,若是有会烤得师傅,简直是人间美味。
刘鸿渐恨铁不成钢般的从朱慈烺手里夺过肉串,并示意他等着吃白食,左手拿着蒲扇,右手则熟练的翻动着滋啦啦冒油的肉串。
新鲜牛肉自然是保存在戒指空间内的,为了提防以后的突发所需,他的戒指里常备着大量的饮用水和食物,并且还不用担心变质。
“刘兄这烧酒还多不多,给朕留下个七八十来坛吧,毕竟那都是父皇留下的念想。”朱慈烺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坐到一边喝起了烧酒。
这烧酒本来是他内帑中的珍藏,都是崇祯老爷子的家底传承,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被刘鸿渐全部骗走了,以至于朱慈烺想喝还得找刘鸿渐讨要。
“不多了,不多了,都被水师那帮憨货喝光了。”刘鸿渐没口子的摆摆手道。
小样儿,你内帑中好酒不知道多少,为毛偏要打咱烧刀子的主意。
朱慈烺闻言也不生气,从刘鸿渐接过一串肉龇牙咧嘴的边吃边道:“不给就不给,什么不多了,朕才不信你舍得将酒分给将士们,嗯,这肉串真好吃!
朕还是第一次吃肉串咧!”朱慈烺边喝着小酒边啃着肉串。
“哦对了刘兄,最近各地百姓都在为你歌功颂德,你有没有耳闻?”
“怎么会不知道,我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刘鸿渐不屑的道。
“前日通政司以及工部的人递上来不少要为你建造生祠的奏疏,不过都被朕给驳回了,你可别生气,建生祠这事儿劳民伤财还无甚用处,朕便自作主张了。”朱慈烺瞅了一眼刘鸿渐道。
虽然知道始作俑者不太会为此事而生气,但他还是有点心虚。
“嗯,做的不错,不过还是不够完美,以后若再有人为咱建生祠,你可以告诉他们,生祠不用建,倘若真想感恩咱,直接叫他们把银子送过来吧,咱更喜欢银子。”刘鸿渐大言不惭道。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背后是不是有人主使,但可以肯定这股浪潮绝对是有人推动,所以言辞间并不怎么客气。
“那才有几个钱,咱的西山商合才是聚宝盆呢!听英国公说,今年的贸易额是去年的两倍还多!”朱慈烺高兴道。
同时他也在暗示刘鸿渐,西山商合都许久没有分红了,没有刘鸿渐这个大掌柜在,他这个大股东也分不到钱。
“等得了空吧,皇上先跟臣说说那加九锡的事吧。”刘鸿渐意味深长道。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朝中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告诉他,他与朝臣井水不犯河水已经两三年,一主外一主内还算凑合,但知觉告诉他,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朝臣们为啥突然为他请赏?难道真的是感谢他为大明做的贡献吗?呵呵!
“刘兄是在怨朕吗?”朱慈烺表情十分诧异。
“这加九锡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虽然是对有功勋者对高的礼遇,但步骤极为繁琐,朕以为刘兄会厌烦这种除了空壳子荣誉的。”朱慈烺解释道。
“臣当然诧异这些繁文缛节,但皇上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何朝臣会为臣请封?臣自认跟他们的关系还不至于那般要好!”刘鸿渐轻哼一声道。
这些年为了改革弊政,他几乎是讲勋贵、国戚、朝臣得罪了一遍,还一遍又一遍,他们怎会如此好心。
“刘兄是不是想多了,朝臣对你的评价还算中肯呢!”朱慈烺不以为然道。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性子以后可如何面对群臣的围攻,他们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刘鸿渐道。
这几年朱慈烺的性格变化很大,而且他隐约觉得很多方面小朱这是在像他看齐,已经不再是先前那个有点面的太子模样。
但大多数时候可不是你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