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你这小老儿莫插队,本官身为工部主事都还在老实排队,没得规矩,后头排队去!”
刘鸿渐正思量间,正阳大街上突然传来呵斥声,只见京城的百姓们突然踊跃起来,歪歪扭扭的排在了队伍后头。
百姓们就是这样,做什么事不想出头,而一旦有人起了头,立即就会有无数的人跟风,跟风的人多了观望的人就更坐不住了。
试想一下,别人都兑换了就你自己不兑换,万一三天后真的买不到东西了,岂不是亏大了?
至于倘若被骗了怎么办,呵呵,反正又不是自己一个人被骗,他们只知道如果不快点排队,估计到了晚上也不见得能排到自己。
看到如此情景,刘鸿渐这才安下心来,这还只是京城的情况,如今的大明实在是太大了,新货币的兑换高潮至少会持续三个月之久。
不过刘鸿渐也不太担心,朝廷旨意到达各地之前,各地府衙以及周边驻军都已经得到密信,驻军要随时待命维稳,各地府、县的官员、商人必须带头作表率,基本的套路与京城无异。
只不过这需要一个过程,刘鸿渐倒是也不急于一时,见效果已经达到便要招呼亲卫们打道回府。
但刚走出几步,刘鸿渐突然又折返回来,并朝着一个老汉走了过去。
“你便是方才鼓动百姓之人吧?”刘鸿渐表情有些不善的道,同时牛大棒槌十分有眼力劲儿的将那瘦削老汉从排队的人群中提溜了出来。
“王爷饶命!老汉一时……一时糊涂呀,王爷饶命!”这老汉哪里不知道刘鸿渐因何找他,要知道刚才鼓动百姓抵制官府和朝廷最凶的就是他。
老汉心知倘若刘鸿渐要问罪的话,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一个劲儿的给刘鸿渐磕头赔罪,此时的他肠子都悔青了,装逼是要付出代价的,并且这代价不关乎老幼。
“你叫什么名字?现以何业为生?”刘鸿渐没理睬这老头儿的讨饶,面无表情的道。
老汉见刘鸿渐如此询问,哪儿敢不老实回答:“回王爷,老汉叫冯喜来,家住鞭子巷,现在西街烧饼铺帮闲。”
“哦,卖烧饼的,怪不得这么会吆喝。”刘鸿渐道。
“王爷,老汉真是一时糊涂,求王爷饶恕草民吧,草民保证以后再也不胡言乱语了!”见刘鸿渐表情并未不悦,冯喜来继续讨饶道。
“那不行!以后还得继续发扬风格。”刘鸿渐嘴角一扬道。
“啊?王爷……”冯喜来脑袋有点懵,不知所言道。
“内厂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刘鸿渐嘿嘿一笑,说着从戒指中取出笔墨写了个条子递给了冯喜来。
“拿着这条子去内厂报道吧,记住了,好好干,否则本王治你的罪!”说完刘鸿渐哈哈大笑着上了马车。
内厂专职负责的就是宣传工作,而宣传部门缺的就是这等能说会道懂得鼓动情绪的人才,刘鸿渐这也算是知人善任了。
一路上刘鸿渐坐在马车里哼着歌儿数着钞票,心情别提多惬意。
兑换的十万两纸币中,大部分是一百两的币值,少部分是五十两和其他小币值的纸币。
一百两上印的自然是与小朱商量好的开国太祖皇帝朱元璋,刻板出自江南雕刻大师齐白师之手,最大限度的还原了朱元璋威仪的相貌。
五十两上朱棣一样的霸气侧漏,十两上印制的崇祯大叔也是让刘鸿渐看了又看,只是五两纸币上的图案让刘鸿渐噗嗤一笑。
原来这五两币值上印着的图案正是他和朱慈烺,那日朱慈烺询问他能否刻两个头像时刘鸿渐还奇怪,原来这厮竟然是打的这注意。
不同于崇祯大叔他们爷儿仨,朱慈烺和刘鸿渐都很年轻,细看五两的纸币,刘鸿渐突然发现两人边角上两人竟然是互相扒着肩膀,他突然感觉很欣慰。
到了西山的郡王府,刘鸿渐自命令亲卫们将兑换好的纸币、铸币送到库房,回家点了个卯后便又径直的去往西山私塾而去。
西山私塾刚开课不到一个月,学生除了自己一个儿子俩闺女外,还有小朱家的九个、牛大棒槌家的两个,以及亲卫营、军械所、山下庄户的十一个,共计二十五个,年纪均在四岁到六岁之间。
刘鸿渐最近除了帝国银行的事外,简直为这幼稚园的事儿操碎了心,包括自家大儿子刘傲天在内,这些小屁孩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朱慈烺那厮的九个娃,朱慈烺这厮一直遵循的是刘鸿渐的放养养娃方式,导致这些小家伙性子都挺野,听课虽然都很认真,但一放课就能将院子里翻个底儿朝天。
由于孩子还小,刘鸿渐并未给他们安排很多的文化课程,但体能训练却必不可少,刘鸿渐坚定的认为强健的体能训练可以驱走软弱和自卑,会让孩子从小就充满自信。
是以私塾规定辰时四刻所有学员必须准时到达私塾参与体能训练,具体就是绕着小小的操场跑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