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渐的话语石破天惊,把众臣包括内阁几位老大爷在内都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些狗屁键盘侠般的嘴炮,朝廷竟然花大把的银子给自己找罪受,真不知道朱八八怎么想的。
如果这些言官皆有诸葛村夫骂死王朗的能耐倒也罢了,关键是你没有。
不仅没有,还天天装出一副四海八荒唯我独尊的样子,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正义的、是正确的。
如果唾沫星子可以骂死人,他们的嘴,可以敌的上十万雄兵。
但是,如今他们所有的骄傲,在这朝堂之上,在圣上面前,竟然被指责为垃圾?
这,不能忍啊!必须喷他,喷的他无地自容,喷的他体无完肤!
“刘大人,此是朝堂之上,你如此口出恶言,实在有失体面,有失读书人的身份!”大理寺右少卿谭勉华出言反驳。
刘鸿渐身兼数职,有文有武,是以朝廷里有的认为他属于武官,便称呼其爵位。
而有的则因为他身兼大学士和太子太师的名头,认为他是文官。
“不好意思,本候不是读书人,连论语都不会背!”刘鸿渐直言。
“你……”大理寺右少卿弹棉花一时语塞。
“哼,安国候,你安敢如此侮辱我等,即使你官职高于我等,你此番行径与乡野村夫又有何异?”御史钱步仁怒道。
“本候就算是乡野村夫,也是上能帮大明惩贪除恶,中能为圣上征战疆场,下能卫黎民不受战火,你又算哪个?”
刘鸿渐毫无俱意反问道。
“你为武将,上战场杀敌乃是你分内之事,而我等为御史言官。
御史者,国而忘家,忠而忘身,规谏圣上、左右言路也。
你我职责不同,皆是为圣上分忧而已,安国候此言,定是要贻笑大方也!
你不觉得羞愧吗?”礼科给事中岳布寻字正腔圆、义正言辞。
“并不觉得!”刘鸿渐见面前的老头唾沫星子都快喷他脸上了,顿觉一阵恶心。
岳布寻滔滔不绝的说了半天,只得到刘鸿渐的四个字答复,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圣上,我等竭忠尽智为圣上建言,如今却遭受如此无端谩骂,请圣上为臣等做主!”
岳布寻也不傻,既然你刘鸿渐软硬不吃,那便让圣上裁决吧!
到底是你恶言辱骂朝臣在先,圣上还能坐视不理吗?
答案是,能!
“如今当务之急是议论与建奴的战事!众卿且先退下吧!”崇祯冷言道。
崇祯也是很讨厌这些只会给他找茬的御史言官,更何况这些御史言官是在集体攻击他的福将。
“安国候,你有何良策?”崇祯又道。
“圣上如此,寒我等臣子之心,实非圣君所为!”岳布寻急了,哪有这样的?不按常理出牌。
“圣上当惩处安国候妄语之罪,否则,臣等不服!”
“臣等不服!”钱步仁、谭勉华领头,一众御史、给事中集体抗议。
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只一年就骑到了他们的头上,还说他们是辣鸡,奇耻大辱啊!
十七年了,在这朝堂之上,没有哪个官员敢于如此不给他们这些言官面子。
即使是当朝首辅,谁还没点黑历史?惹毛了他们,首辅也敢喷!
天下言官千千万,他们何曾惧怕过?
但这么做有一个前提。
就是皇上必须是明君,所谓的明君便是必须得听他们的建议,得肯给他们撑腰。
否则,那这个皇帝就是闭塞言路,就是个昏君!
为何说十七年?
因为在崇祯之前,天启朝出了个姓魏的。
这人太狠,他们惹不起!
好在新上任的崇祯皇帝,承继大统以来,对他们这些御史言官还不错,只要他们一提不是圣君所为,然后集体死谏,一般来说崇祯必然会服软。
十七年来,屡试不爽。
诸多言官皆跪伏在朝堂前,等候崇祯为他们主持公道。
而内阁的几个大爷也是应了言官暗地里对他们纸糊六阁老的称呼,皆是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置身事外。
“陛下,臣以为陛下无须过于担心边关战事。”刘鸿渐看都不看面前跪的一大堆御史言官,直接启奏道。
“哦?爱卿请讲!”崇祯也很着道,默契的没有搭理堂前的言官。
大叔还是以前的大叔,皇上又回来了!还比以前更霸气了!刘鸿渐心里乐道!
“那建奴所声称的拥兵三十万,实属扯淡!
据臣所知,建奴目前兵力最多二十万出头,且至少有一多半乃是从满蒙八旗中新征的。
缺乏训练不说,就算是一应盔甲、兵械、粮草估计也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