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前站着的韩郁,刘鸿渐心里又犯起了嘀咕,他这是要跟本国公攻守相辅?
不对呀!这厮不是键盘侠阵营的吗?不会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吧!
不过本官与那些键盘侠互撕时,好像没看到这老头。
嗯,看起来倒也挺有诚意,管他呢,先答应了再说!
“韩大人客气了,得,本国公应了此事了,时候也不早了,韩大人且早些回去歇息吧!”刘鸿渐打了个哈欠示意他累了。
“谢大人成全,以后大人但有差遣,门下万死不辞!”韩郁激动的道。
他年六十有四了,在官场也呆了几十年,在先前并非他不想投名,但良禽择木而栖,道不同不相为谋。
魏忠贤、魏藻德之辈他不屑与之为伍,就连当朝的内阁首辅,他也觉得没有半分锐气。
他沉浮在官场这么多年,老了老了竟然能遇到这般英杰,实在是有枯木逢春之感。
这靠山够硬,这靠山还有远见,这才是他韩郁要等的人呀!
他怎能不激动!
“哦对了大人,朝中的科道御史似乎正在与司礼监掌印太监李云魁合谋,他们……”韩郁皱着眉头道。
作为文臣,向来是看不起太监这一职业的,但当文臣们的地位受到严重威胁时,他们又可以放低自己的身段与之妥协。
而那李云魁不仅是司礼监掌印还是东厂厂督,手里握着的权力实在不容小觑,里外联合,外加上那些勋贵让韩郁很担心,但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刘鸿渐打断了。
“他们都是渣渣!”刘鸿渐不以为意。
你们还当如今的皇上是十八年前那个十七岁的少年呀!
那个时候的皇上啥都不懂,你们说天便是天,说地便是地,你们说裁撤东厂、搁置锦衣卫,他一点都不怀疑的照做。
整整十七年,当初人家那么信任你们,结果被你们欺骗了十七年,现在梦碎了、崩盘了、幻灭了,你们也都消失了。
他与皇上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才暂时保住了这艘四处是洞的破船。
现在,你们又跳出来说三道四,真以为皇上是傻子呀!
还是板子打的太轻了,嗯,肯定是那个李云魁故意放水,否则听说宫里的板子可以轻易打死人的!
刘鸿渐想着,觉得这个李云魁真的已经让他足够厌烦了。
他忙里忙外的想把大明救活,这些个鸟人还扯着他的后腿儿想把大明托死,真是特么的哔了狗了。
“你且回去,可继续帮本国公关注这些御史们的动向。”刘鸿渐吩咐道。
他不怎么上朝,有事也是基本直接向崇祯面禀,但朝中还是应该有个体己人的,这样在他不在的时候还可以帮他支撑下局面。
虽然这韩郁看起来足够真诚,但毕竟之前都不熟,刘鸿渐并未完全相信。
只是想等明日去一趟锦衣卫,着人细细查一查这厮的底细,如若真的靠谱,那也不失为一个助力。
送走了韩郁,刘鸿渐再没心思在这昏暗的书房里呆着,大摇大摆的向着孙秀秀的房子摸去……
两日后刘鸿渐与鸿胪寺卿蔡泰贤碰了头,结果这厮教给他一件伟大的差事,而且还是推诿不得必须是他这副使才能去做。
刘鸿渐对此哭笑不得,只得在鸿胪寺官员一脸认真的陪同之下进了宫。
……
皇宫西北部的雨花阁前,几个小黄门打开殿门,刘鸿渐与朱慈烺一左一右站着,你瞅瞅我,我瞅瞅你,迟疑半晌才踏进了殿内。
雨花阁是个佛阁,一到三层皆是供奉着一些栩栩如生的佛像,后边随行的小黄门递过来一个托盘。
刘鸿渐从托盘中取过三炷香,就着蜡烛点燃又挥挥手熄灭燃烧的火焰,然后递给朱慈烺。
朱慈烺肯定也是早已得了内务府的提醒,接过香烛插到香炉之中拜了三拜,四名小黄门见状悄悄退出了大殿并关上了大门。
片刻后整个雨花阁内只余刘鸿渐与朱慈烺两人。
“走,上四楼!”刘鸿渐轻声道,说完便当先步上了台阶。
朱慈烺哦了一声,跟在刘鸿渐身后四处观望着。
虽然从小在皇宫长大,但朱慈烺还是从未来过这神秘的雨花阁,不止于此,就连他的弟弟妹妹也是从未有听过。
据说只有天子和天子储君在大婚之前才可入内,他也曾询问过身边的庞大伴儿,可一向问什么答什么的大伴儿却是怎么也不肯告诉他。
随着木梯的升高,二人一前一后的登上第四层,殿门上写着欢喜佛阁。
刘鸿渐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推开了殿门。
第四层的殿里只供奉着五尊佛像,每具大约一人来高,大体可以看出这欢喜佛乃是一男一女互相搂抱,只是体态怪异让人看着毫无浮想联翩的意思。
“咳咳,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