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们的粮草。
众骆驼们既然抓住了刘鸿渐的蛤蟆腿儿,不把刘鸿渐攥出尿来怎么会偃旗息鼓。
反对派的领头羊是内阁次辅范景文,老范不是东林党,家里也穷的一塌糊涂,他被一众骆驼们推上台前,完全是因为老范头上次辅的名头。
老范虽然不满刘鸿渐在孔家的做派,但其对近年崇祯和刘鸿渐对大明的改变还是认可的。
听完韩郁的一番分析,刘鸿渐深感头大,这群鸟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征用些粮食,救活了百万灾民,此是功是过还特么用想吗?
再说了,他不是打了欠条吗?
至于那孔家,完全是咎由自取有没有,存那么多粮食,留着n吗?
老梁和韩郁的汇报,让刘鸿渐心中甚是气恼,外加上从宫里来的常钰,带来了崇祯命他明日务必上早朝的嘱托,刘鸿渐心情更差了。
他不想跟这群老头打嘴炮,却又发现毫无办法,正思索间,没想到郡王府又来人了,还是位稀客。
“王爷别来无恙?”已入了腊月,东厂厂督曹化淳披着风衣一进门便拱手笑道。
“这是什么疯,把曹公公都给吹来了,来来,进来坐。”刘鸿渐心道今晚事儿还真是多。
但老曹着笑吟吟的样子,想来不会也跟梁大爷、韩大叔一般来给他报忧。
“如今满朝文武皆因孔家之事闹得不可开交,王爷心态果然了得,若是咱家深处漩涡中心,早便吃不得饭、睡不好觉喽!”
曹化淳进了屋子脱去风衣,早有下人接过,挂在了一旁,露出了内里大红色的蟒服。
“你老曹可别说笑了,本王心里也是烦忧的紧,话说到前头,若你老曹也是来跟本王报忧的,本王可不听了,再听晚上可就真睡不着了。”刘鸿渐半开玩笑道。
“哈哈哈,王爷真是乐天派。”曹化淳闻言哈哈大笑,能说出此话的,定然皆是心大之人。
“曹某能有今日全凭王爷的一番举荐,如今咱家虽为皇爷办差,但亦不会眼看着王爷蒙羞。
咱家的朋友不多,朝中那些个大臣虽面上敬畏咱,暗地里却看不起咱,只有王爷能一视同仁,实不相瞒,咱家此番是来帮王爷的。”
曹化淳面色郑重,话语说的极为恳切。
太监身体残缺又深处大内,每每总听闻宫内暗藏杀机、勾心斗角,外加上十几年前魏忠贤对朝臣们的打压,百官自然更看不上阉人。
但阉人也有讲义气的,王承恩算一个,曹化淳也算一个,谁帮过他,心里头都惦记着呢。
“哦?曹公公可有良策?”刘鸿渐一听便来了兴致。
不论是梁阳还是韩郁,皆是中正之人,说白了,他们即便是出谋划策,也多是中正之策。
自老梁头代刘鸿渐执掌锦衣卫大小事务外,锦衣卫的恶名已经洗白,如此可见一斑。
但曹化淳不一样,他执掌东厂乃是皇家满前头号走狗,只要崇祯下令,东厂才不管什么大义什么名节,上去就一阵撕咬,而且口口见血。
入了东厂暗狱的,仍旧没有几个能活着出来,即便有漏的,多半也只缺胳膊少腿儿。
想想螨清鞑子俘虏的下场便知道了,一百多根人棍,外加数个人彘
啧啧,刘鸿渐心中咂舌之余,忙询问起曹化淳。
“王爷看看这个。”曹化淳不多言,从腰间取过一封奏疏递给刘鸿渐。
刘鸿渐心中疑惑翻开奏疏只粗略看了一遍心中便明了。
这封奏疏很长,足足有上千个小楷字,其间罗列了东厂搜集到的孔家历年来所做的不法之事。
上到行贿百官、贪墨不法,下到欺压乡里、草菅人命,一桩桩、一件件,竟连确切日期,以及人证、物证都写的明明白白。
“嗯,这倒是个好东西,想来明日本王上朝至少不用落得下风了。”刘鸿渐心里思量了一番,虽然锦衣卫也有孔家的案综,但却没有曹化淳这份详实。
“嘿嘿,王爷不可!”曹化淳奸笑了一声,反对刘鸿渐如此行事。
“哦?为何?老曹可还有更妙的手段?”刘鸿渐知道这老曹阴招子多,随即反问。
“若是王爷明日早朝直接将这份罪状呈交到堂上,您与那孔衍植顶多是闹个两败俱伤,这可不行,王爷恤黎民在山东操持一个月,怎能回来遭此责难?”
曹化淳微微笑着吹了吹茶碗里的茶水言道。
“你老曹莫要卖关子,有什么损招,赶紧说来听听、。”向来都是他刘鸿渐卖关子,如今见老曹这幅老神在在的样子刘鸿渐心里便不爽。
“哈哈哈,不瞒王爷,咱家刚从孔家回来,也见到了衍圣公,还跟他进行了一番长谈。”曹化淳哈哈大笑一声。
他知道自己这个恩人是个急性子,也不再卖关子,随即便把他想好的计策和盘托出。
刘鸿渐听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