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老朽只是这戚家堡的村正,也是戚家的管家,家主戚元功身体不适,不方便迎客,特命老朽前来招待,王爷请入堡暂歇吧!”
吴承业三言两语的替自家家主搪塞一番,十年来,这对于他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刘鸿渐率先入堡,顾佳随即跟上,而牛大棒槌和刘虎、刘豹则各自拿着武器警惕着四周。
为了不引起戚家人的误会,刘鸿渐此番前来虽然带了五百亲卫,但皆是命其在距离戚家堡数里外便停下。
而自己则只带着三个家丁前来,礼贤下士,对于戚家更是没必要防着。
戚家堡内几乎清一色的普通民房,街道齐整毫无一丝杂乱,直走到堡中央,方见一处别致的院落。
“吴老可知本王前来为了什么?”刘鸿渐示意牛大棒槌放松些,自己则回头对白发苍苍的吴承业道。
联想到老顾这厮派了几波人都被拒之门外,他可不信什么戚家家主身体不适无法迎客的说道,多半是不想见朝廷之人吧。
“唉!老朽岂能不知。”吴承业叹了口气道。
自戚家军二十五年前含恨覆没,几乎每年,都有周边带兵的将领前来戚家堡探访,只不过都被家主拒之门外。
这些人除却拜访之外,无一例外皆是想一窥戚家的阵法真传,奈何自老家主战死后,戚家人心已死,再不肯言兵事。
少主长大成人后更是对老家主的死耿耿于怀,连头上世袭的指挥都不要,戚家堡两百余户人家从此只事农桑,不问天下事。
又因为乃祖威名,周边人不论官府还是领兵之将皆不敢来寻麻烦,就这么一过便是二十五年。
“王爷若不嫌,请随老夫去一处地方吧。”吴承业知道面前之人的身份尊贵,自知三言两语根本无法说服,便道。
刘鸿渐自无不可,跟着吴承业出了院子想戚家堡的以东行去。
约莫行了一刻钟,直走到距离民居一里外,但见目光所及之处一片片坟头赫然映入眼帘,少说也有数百座。
吴承业不发一语,穿过一片片坟头行至一处两人合抱粗细的柏树前,佝偻着身子下跪行礼。
柏树下一块青石墓碑上只刻着五个大字:戚继光之墓。
虽然周边皆是一片片的坟头,但包括牛大棒槌在内,没有一个人露出怯意。
这里埋着的,定然都是为国捐躯的英雄呀!
刘鸿渐看着这一切心间隐隐作痛,戚继光最终是被朝廷的文官弹劾,被罢免了官职、收回了封赏,回乡病死后也没有得到任何的追赠。
吴承业在戚继光的墓前拜了三拜,又走到戚继光旁边的墓前下跪,竟是长跪不起,这墓碑的碑文也是只有寥寥四个大字:戚金之墓。
刘鸿渐静静的等着,望着这个瞬间变得无望、悲怆的老者,他知道这老者定然有话想对他说。
又过了一会儿吴承业起身已是老泪纵横,他抚摸着戚金的墓碑一角似乎陷入了回忆。
“二十五年前”
:感谢各位朋友的关心,寒寒很好,这小小挫折不过是毛毛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