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我饿”一日多没曾吃东西,二十岁的童强已然没了哭闹的力气,手里不知从哪儿扣出来一块脏黑的棉花塞到了嘴里。
“儿啊快吐出来,且再等等,一会儿咱们吃肉。”童立本急忙走过去从儿子嘴里把棉花扣了出来。
“嗯,爹,儿能忍饿,咱们一起吃肉。”童强咧着嘴嘿嘿的笑。
轰隆一道惨白的闪电将夜晚照亮,随即一声惊雷传来,要下雨了。
“老爷老爷”屋子外头传来张胜的喊叫声,童立本闻声出去。
大雨倾盆,但见棚户里自家的驴躺倒在地上再不动弹。
童家家贫,去上朝也从不坐轿子,全靠家里养的一头驴作为代步工具。
“苍天呐!何以如此待我童家!”童立本不顾风雨走进木棚里,抚着跟了自己数年的驴哭喊。
他失魂落魄走入屋子里,但见桌子上摆着一碟子猪杂碎,二两烧酒,以及一大碗煮好的红薯。
童立本从盘子里拨出一半猪杂碎,示意妻子和妻弟先吃,自己则端着碗去喂儿子吃饭。
“儿啊,慢些吃,还有呢!”童立本微笑着看着狼吞虎咽的儿子。
“爹,好吃!你也吃些。”童强不再张嘴,示意让童立本也吃。
“爹刚吃过了,这些都给你吃,快,张嘴!”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张氏醒来见床边没有童立本的身影,便起身去寻。
找遍了简陋的院子也未找到,但见放杂物的小屋门儿开着便慢腾腾的走了进去。
屋子黑洞洞的,只余两大口袋的胡椒扔在屋子一角,张氏站在门口隐约见屋子里头吊着个什么东西,她走了进去双眼瞳孔瞬间放大。
“老爷老爷”张氏哭喊着大叫。
破漏的小屋屋梁上,童立本睁着眼睛早已吊死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