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瞬间吓出一声鹅叫,浑身汗毛倒竖,跟受了惊吓的猫似的。
不敢做片刻犹豫,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账房那,从里面拿出二两银子,颤颤巍巍地递给凌知。
沉甸甸的重量拿在掌心,凌知的心情这才好受点。
“以后我还会来的。”
丢下这句,凌知背着背篓就出门了。
身后是石化在当场的小哥儿。
姑奶奶,你还是别来了。
他二叔知道会打死他的。
……
门外的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凌知搓了搓有点凉意的双手,打算吃点热乎的东西再回家,便抬脚往镇子深处走去。
她刚走没几步,忽然觉得不对劲。
老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
凌知猛地抬头去看,就见客栈二楼有个男人正临窗而站,男人丰神俊朗,脸部线条坚毅,五官立体,精致的无可挑剔。
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二人视线相撞的一刹那,凌知脸上一红,粉红泡泡冒个不停。
她摸了下冻得有点发红的脸蛋儿。
忍不住吐槽自己。
这该死的魅力啊,就是让人这么着迷。
凌知脸上漾着甜甜笑意,抬起手就要潇洒地跟对方打个招呼,却见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玩味。
凌知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脸上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是她自作多情了。
但输人不输阵,凌知为了挽回面子,脊背挺得笔直,大大方方地瞪回去,嘴角带着讥笑,伸出右手,朝他比了个中指。
要多不屑有多不屑。
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做片刻停留。
“噗。”
男人并不懂少女比划的是什么意思,只是想起她刚才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却也不忘给自己找回场子的样子着实好笑,男人望着行走的圆球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有意思。”
男人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童叔背对着他,又往炭盆里添了几块木炭,木炭燃烧产生的烟雾呛得他连连咳嗽几声,他把炭盆离床远了些,嘴里不忘抱怨道:“这木炭质量真差,烧起来都是烟,不如王府的炭好,今夜得委屈爷将就一晚了。”
“咳,咳。”说完,他又咳嗽一声。
男人没有回他,盯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看,直至她消失成一个圆点,男人还站在窗前没有离开。
风吹乱了他的头发,屋里凉飕飕的。
“爷,外面风大,我把窗户给您关上,您往里坐坐。”
童叔边走向窗户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