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朗微微侧首,压低声音向那位曾是镖局趟子手的老者询问,眼中闪过一丝确认的光芒,他终于肯定,这位“十二”正是多年前委托他父亲白英博的那位镖主。多年来,他四处寻觅却始终无果,甚至还一度以为镖主已遭不测。心中的好奇如野火燎原,白开朗不禁提高了些许声调,却仍保持着谨慎:“好,那便有请无言大师与丰大哥一同前来听。”
无言大师,一位面容慈祥、眼神深邃的老僧,闻言轻轻颔首,与身旁身形魁梧、眉宇间透着股不怒自威之气的丰大哥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二人便随着白开朗步入了厅堂的一隅。那里光线柔和,与外界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十二的声音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显低沉而神秘,他将所述之事缓缓道出,每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力求让听者能捕捉到每一个细节。无言大师闭目聆听,偶尔以指尖轻敲桌面,似是在思考着什么;丰刚毅则眉头紧锁,目光如炬,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信息感到既惊讶又重视。
与此同时,厅内的其他人并未因他们的离开而停止交谈,反而更加热烈地交头接耳起来。有的人眼神闪烁,似乎在猜测着这突如其来的秘密会议内容;有的则面露忧色,担心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会有什么影响;更有好事者,试图从他们之前的简短对话中捕捉线索,却终是徒劳无功,只能满足于自己心中的种种揣测。
这时,他们一行走了出来,无言大师缓缓开口,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慈悲:“依老衲之见,白少庄主若能捐弃前嫌,化干戈为玉帛,实乃武林之大幸。”他乃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以深厚的见识和公正无私着称,此番言语一出,整个大厅内霎时一片寂静,众人面露惊愕之色,似是不敢相信这番和平之议竟出自大师之口。
白开朗闻言,身形不由自主地前倾,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他仔细聆听,每字每句如同重锤敲击在他心上,羞愧与难过交织,让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定格为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楚。他心中暗自叹道:“原来,父亲当年竟犯下了如此不堪回首之错,难怪……”正沉浸在思绪的漩涡中,无法自拔。
就在这微妙的氛围里,一声突兀的怒喝打破了宁静:“狗屁不通的东西,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孩童,想这般轻易蒙混过关?”丰刚毅怒目圆睁,情绪激动之下,竟不顾场合,猛地伸手拽住了身旁孟鸿波的衣领。这一举动突兀至极,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孟鸿波更是始料未及,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怒不可遏地回吼道:“丰刚毅,你如此行径,还有没有半点武林人的脸面?”言语间,二人的争执仿佛一股暗流,在原本平静的大厅中激起了层层波澜。
丰刚毅面容冷峻,言辞犀利:“究竟是谁厚颜无耻,先是对他人之父痛下毒手,而后又找来一个身份不明之辈,企图歪曲事实,诬陷逝者?仗着死者无法辩驳,便肆无忌惮地编织弥天大谎。如此行径之人,我能请来一百个。我马上就请来给你看,你信不信?你要冤枉无言大师无恶不作,冤枉我杀了白开朗的父亲,花点银子还怕找不到人?”
无言大师原本觉得白开朗理亏,但听了丰刚毅那番话后,心中不禁泛起犹豫的涟漪,难以分辨这言辞背后的真假。两人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决的气息。
这时,胡平眼见师父遭受如此屈辱,心中怒火熊熊,脸色涨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他猛地一跃,仿佛一头被激怒的幼狮,挥刀狠狠地向丰刚毅劈去。然而,丰刚毅反应迅捷,身形微微一侧,便已轻巧地避开了这凌厉一击,同时,手中长剑已出鞘,闪烁着寒光。
剑光如电,瞬间与胡平的刀锋相碰,只听“锵”的一声,胡平只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传来,手中的单刀竟脱手而飞。紧接着,丰刚毅的剑尖已稳稳地停在了他的咽喉处,那冰冷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紧。
“跪下!”丰刚毅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丰大爷我今日便饶你一条小命!”胡平心中惊骇,连退三步,却发现那剑尖如同鬼魅般始终紧贴着他的喉口,仿佛随时都能穿透这脆弱的防线。他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只能瞪大眼睛,喘着粗气,与丰刚毅僵持着。
丰刚毅目光如炬,紧盯着胡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你若再不跪下,我这剑可就不客气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重,压在胡平的心头。
胡平闻言,却猛地一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与不屈:“你刺吧!婆婆妈妈地啰嗦什么?我胡平虽死犹荣,绝不会向你这等小人屈膝!”他挺直了腰板,尽管喉咙处仍感受着那冰冷的剑尖带来的死亡威胁,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对正义的坚守和对邪恶的蔑视。
孟门的弟子们各自紧握着手中的兵刃,犹如一群蓄势待发的猛虎,迅速涌入厅堂之中。与此同时,白方武师中那些英勇无畏之辈也不甘示弱,纷纷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主动迎上前去,与挑战者一一交手。刹那间,厅内刀光剑影,乒乒乓乓的交击声此起彼伏,场面热闹非凡,却也充满了紧张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