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鳌楼分十二重,位于金鳌岛南岸,按十二周天,守九宫方位,定一岛乾坤。
崖上三重阁楼,居中的待客吃酒用,居左的用作厢房,居右的用作静室。
仙人们高来高去,行走坐卧不留痕迹,极大的保留了金鳌岛自然风光,鸟兽不受侵扰,虫鱼自在遨游。
人若永生不死,得一福地可为家。
“菡芝仙,申道友,想必你二人有许多话说,慢用酒水,我有事先走。”
酒喝上两杯,彩云仙子起身告辞,将足一顿破空飞远。
申公豹放下酒杯,话到了嘴边,又有些不好意思。
“申道友,有事但说无妨。”菡芝仙暗暗生恼,只因申公豹见外。
申公豹干笑一声,说道:“不瞒道友,熊尔一事过后,我灵光剑成了顽铁,思来无剑可用,想着重炼一柄,欲要搜寻五行之英。道友这可有五行之英的消息?”
菡芝仙恍然,失笑道:“申道友也太不拿我当朋友,这等小事有何难。恰好我张绍师兄那有离火石,这便为你寻来。”
“道友,我不着急,你不必如此。”申公豹惊喜万分,拉住要走的菡芝仙,想说不白拿,可惜身无长物。
事到临头才知苦,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菡芝仙回头一望,同申公豹清秀面庞对上,脸一红,目光下移,落在两人手上。
申公豹这才将手放开,有些不知所措道:“道友,我……”
这一耽搁,菡芝仙想起什么似得,叫道:“申道友,事不宜迟,就怕张绍师兄将离火石用光啦。”说罢慌慌张张出了阁楼,朝岛内天君洞府飞去。
事前有约,如今正值菡芝仙、彩云仙子看守府门,申公豹进岛一事,十天君自然也收到通知。
其中张绍恼恨申公豹在熊尔一事上出力甚多,碍着菡芝仙面子,未曾出面责难,却也暗暗记在心头,不许其他兄弟出面招待。
不多时,菡芝仙来到金鳌岛北边洞府,见着张绍在巡游海岸,赶上去问询离火石有无剩余。
张绍心中起疑,再三追问,才知申公豹要用,心中好气,说道:“离火石被我制成了‘炼神沙’,一颗不剩。”
“啊!”菡芝仙叫一声,脸垮了下来,又见张绍神情似带着火气,想起熊尔事,心中顿时了然。
菡芝仙有了计较,摆出沉思模样,忽眼睛一亮,“师兄,你这火石是在南离火海得的,我也去一趟就是啦。”
张绍变了脸色,呵斥道:“胡言乱语,这话往后再别说了!当年你尚未入门,我等十天君并彩云仙子一同前往南离,本以为信手拈来,怎知火海难容,险些遭劫。还是遇见火灵圣母路过,才侥幸留住性命,得了十颗火石。自那以后,我等再不敢踏进南离火海半步。你孤身一人,又只是地仙修为,如何能去那等险地?”
“话虽如此,我不能推辞。”
菡芝仙本是用话试探,听了这番言语才熄了自取的心思。无奈何将实情告知,告诉张绍,她和申公豹本是一家,中途失了联系,近年才得重逢,手足兄弟不能不帮。
张绍已被说服,欲要将离火石相送一颗,又咽不下心中恶气,想了想,说道:“离火石我还剩下一颗,但不能被申公豹轻易得了,你带我去见他一面再说。”
菡芝仙转忧为喜,满口答应下来。
两人到金鳌楼,通了姓名各自见礼,拿蒲团坐下。
申公豹心中患得患失,不敢轻易开口,怕弄巧成拙。
张绍来也不看别的,只拿眼往申公豹腰间一望,看到系的是根白丝绦,心里有了底。说道:“申道友,贵教虽不似我截教万仙来朝,也有燃灯道人、南极仙翁、十二仙首、云中子等一众有名仙家,又和天庭交好。还能少了申道友一块离火石不成?”
申公豹脸色难看下来,勉强笑道:“我修行洞府离昆仑远,离东海近。先来金鳌岛拜会道友,再去昆仑寻师兄援手不迟。”
“有理,总不能舍近求远。”张绍用言语取笑,稍稍出了些气,也不点破。
菡芝仙从旁帮腔,叫道:“师兄,你就别逗我兄弟了,快将离火石取出来吧。”
张绍不理,只看着申公豹,一脸正色道:“申道友,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你在我‘红沙阵’里走一圈,若能破阵而出,离火石我双手奉上。”
“红沙阵?”申公豹闻言差点跳起来,还是见了张绍身后菡芝仙传来眼色,才没发作。
“对。”张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这红沙阵还未炼成,少五六分玄妙,申道友只管入阵,绝无生命危险。”
张绍说的轻巧,可把申公豹吓得不轻。
只是机不可失,申公豹思前想后,还是答应下来,约好七日后破阵。
等张绍离开,菡芝仙笑道:“张师兄至多教你吃些苦头,绝不会伤害于你。走个过场罢了,你大可以放宽心。”
事已至此,再说旁的也没意义。
红沙阵尚未炼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