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里,路过陈塘关时,申公豹有心想进关看看现在是哪位人物坐镇陈塘关,才到门前,便被关楼上的乾坤弓、震天箭震慑,险些暴露原形,忙借土遁走了。
回到洞府后,申公豹还心有余悸,紧迫感愈发深了,将离火剑同三样宝物分别取出放在石台上施为,为防失败,炼剑途中心念一直沟通着金珠纹。
庆幸的是过程里有惊无险,离火剑依次吸收了龙木、金精、玄铁。
“好好好!剑乱五色,便称作‘离朱’吧!”
申公豹喜出望外,提剑出了洞府演练一遍无形剑诀。
生生不息坏剑重生,斩金断玉无往不利,南离华彩焚天毁地,北海之英霜冻七星。
美中不足的是这四样特性有些分离,无法融合在一起。
五行终究不能有缺,有缺便不算“全”。
“天地自然有缺,唯有五行相生相克,于有缺中生一无缺。”
申公豹想起符文经书上这句话,将牙一咬,收好新炼飞剑,开天珠藏在袖里,出门用土遁往昆仑行去。
昆仑。
南极仙翁在峭壁下拔一朵灵芝,“咦”了声,掐指一算,笑道:“不教你吃尽苦头,将来怎会尽心力。”
此处居高临下,望得极远,南极仙翁随意一眼,便看到灵宝大法师从山道上行来。
他忙降下峭壁,去到山道迎接,说道:“道友,贫道稽首了。”
“拜见大师兄。”
灵宝大法师赶忙一礼,旋即想到来此用意,找元始天尊未免太小题大做,正好撞见南极仙翁,干脆将来意告知。“大师兄,西昆仑散仙度厄真人是我好友,前日却被申公豹打上门去。他并未为难申公豹,也不打算追究,可我咽不下这口气!那申公豹不过是一难得正法的记名弟子,如何敢在外招摇?损我阐教名声。定要将他拿下,使剑穿上几个窟窿眼才能解气。”
南极仙翁闻言大笑道:“师弟此言差矣,你若去管申公豹,有越俎代庖之嫌。这事你就别管了,申公豹那里我自有处置,绝不让师弟为难。”
灵宝大法师这才后怕起来,如果真去拿了申公豹问罪,便是逾越了。得罪他上头的南极仙翁、燃灯道人不说,还有可能恶了元始天尊。当即拱手一礼,“请大师兄做主。”
“你去吧。”南极仙翁笑了笑,目送灵宝大法师走远,才寻个隐秘处躲藏起来。
不多时,申公豹来到,到麒麟崖后寻了座无人山谷直接开挖,装了约有一担泥土,正要走时,南极仙翁突然出现。
“拜见大师兄。”申公豹拱手一礼,心念电转,想不出脱身办法。
南极仙翁冷笑一声,直截了当道:“申公豹,你冒犯度厄真人在先,抢夺姜子牙五行之英在后,罪莫大焉。我也不与你争辩,这便予你处罚,免得来日里你再生事,辱我阐教门风。”
“你又不是老师,凭什么……”
申公豹话说半截,那边南极仙翁挥起蟠龙拐杖,空中立显白光,似帷幄落下,将申公豹完完全全罩住。
只一瞬工夫,光芒尽数消散。
“申公豹,好自为之。”南极仙翁笑了声,转身离开。
原处申公豹翻倒在地左右滚动,一会儿人形一会儿豹形,发出阵阵悲鸣。
约过了一日夜,申公豹才稳住人形,只是一身修为尽被白光磨灭,不留半点。
因是“蛮力”强行施为,申公豹不仅落回凡俗,还伤了根基。
金珠纹积蓄能量被他炼制飞剑时用光,才没自动护主,有这一场磨难。
话说回来,若非如此,金珠纹就得被南极仙翁发现。
申公豹呈大字状躺在地上,眼神飘忽,涌现出一抹心酸绝望,喃喃道:“为什么?”
明明他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南极仙翁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寻他麻烦。
那便宜师侄白鹤童子,也敢堂而皇之的喊他豹子精,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
难道是因为天数早定,他迟早要被赶下玉虚,去当搬弄是非的小人,成姜子牙贤名。
身填北海眼,魂封分水将,朝觐日出,暮转天河,夏散冬凝,周而复始。
永恒的魂飞魄散之刑!
如果真是这样,申公豹绝不答应。
当天夜里,申公豹用精血开启灵兽袋,将白额虎放出代步,离了昆仑,借月色赶到东海之滨,新开辟一座洞府。
四季更迭,流年不惊。
花开花落,五年时间悄然流逝。
在人间,商王子托寿终,庙号文丁。子羡承继大位,既帝乙。
在神仙,昆仑钟声远,蓬莱仙音长,不记年。
陈塘关,离朱山虎儿涯。
“阐道者囿于天命,截道者失却天数,故天道有缺,五十少一。”
“学四九者,虽得万世之机,永劫天命轮回,非大逍遥。”
“截取一者,逍遥百世逢一杀劫,道在独桥,非大自在。”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