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庭院。
灵宝落下云头。
月合、惧留孙、洪锦上前施礼。
“月合老人,见到袁洪那厮了么?”灵宝摆摆手。
月合一脸煞白,凄凄惨惨道:“大法师,这两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搜魔障是被谁人破去?我可只有那一件法宝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总是那申公豹用功,把你神雾散去。”
灵宝语气泛冷,又问一声:“你这次去梅山,袁洪那厮怎么说?”
月合心中好不后悔,蟠桃还有得到的机会,报恩祖师可不会再赐他法宝了。闻言叹道:“梅山上倒是有几个炼气士居住,却没有白猿成精,也没谁名作袁洪。料来是申公豹信口开河,打着把我引去梅山的主意。若非惧留孙真人当时路过,又托龙吉公主拦阻,追上去见了人,我还不能确定是谁抢走蟠桃。这申公豹,着实可恨。”
灵宝对此早有预料,也不发表意见。
前后脚工夫,萧升、曹宝也把事情办完回来。
萧升上前禀报道:“大法师,殷都一切如常,商王坐守王城,寸步未离。”
事到如今,几人可以肯定申公豹确实有罪。
可惜捉贼要见脏,几天时间过去,这时候蟠桃怕是已经落进了人肚子。
惧留孙面色不变,提议道:“师兄,我们这就去离朱山让那申公豹束手就擒,胆敢道出半个‘不’字,教他后悔生在世上。”
“不急。”
灵宝抬手,目光依次扫过面前几人,心下寻思。商王虽然已经离山,申公豹却又请来几个帮手。
惧留孙是他师弟,肯定不能派去涉险。
搜魔障被破后,月合也受了重伤,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洪锦新近还阳,修为太过低下,也不合适。
一圈看下来,灵宝把目光落在萧升身上,吩咐道:“师弟,你把落宝金钱物归原主。”
“萧道友。”惧留孙将宝贝交出。
萧升接了金钱,心下明白意思,与其灵宝说出,不如自己主动提起,还能落个好。拱手下拜道:“大法师,是战是和,请给个准话。”
灵宝笑道:“谈什么是战是和,非破山伐庙不可!但也不能轻敌冒进,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道友可愿入山一行?探出山中有哪些人手,何样阵法。”
“大法师有令,敢不从尔。”萧升拱手下拜。
“善。”
灵宝脸上笑容又浓一分,继续吩咐道:“既然如此,萧道友进山打探,曹道友山外接应。惧留孙在后压阵。洪锦往来两地,负责传递消息。月合去静室养伤。”
众人领命退下。
萧升、曹宝先行,惧留孙、洪锦后走。
行至半途,萧升说道:“从前但有迎敌时候,我用金钱落宝,你将宝贝拾取,从未有过失手。如今我独自进山,一恐他人多势众,二惧他阵法玄奇。因此暗中查探不能,以免陷在山中。只把人引出,言语试探一二便是。”
“兄弟这话在理。”
曹宝悄悄往后头看去一眼,继续道:“该用功时还得用功,看有无机会落他几样法宝下来,回头到了大法师面前也好交代。”
“要说抓人可能还没把握,取敌法宝抬抬手的事情。”萧升摸了摸怀里的落宝金钱,信心十足。
不多时到了离朱山前。
萧升大踏步走上山去,头也不回道:“兄弟你在此等候,若见山上火起,便做好出手准备。”
离朱山。
申公豹将石矶安顿好后,思来也无要事,到宫前红沙阵来。见八卦台上张绍拎一个酒壶,边喝边唱,好不自在。
“道兄,见礼。”
申公豹纵身跃上八卦台,拱手笑道:“有劳道兄看守离朱。”
张绍一摆手,哼道:“你跟我也是兄弟,这么客气干嘛?真当我的红沙阵不值钱。”
“小弟有罪。”申公豹哈哈一笑,和张绍闲聊起来。
约过去一个时辰,两人都有了几分醉意。申公豹似有所感,偏头朝山道看去,笑道:“客人上门了。”
“二位道友,有礼了。”
萧升拱手下拜,抬头后见到申公豹、张绍都不回礼,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立时便知自己被轻视了,当即怒火中烧。想起灵宝交代,勉强压下心中恨意。强颜欢笑道:“我奉灵宝大法师令。到此拜访申道长,请让申道长出来相见。”
申公豹打了个酒嗝,挥挥手。“我便是你要找的申公豹,有何事说来听听。要是说得好了,赏你两个青蚨耍耍。”
萧升不接这茬,淡淡道:“大法师明日前来拜山,敢问道长如何迎接?”
申公豹“嗯”了一声,转念一想,便知萧升来意。
他看来人只是地仙,先天带上几分轻视,加上酒傲人心,连通名都不肯。只想着言语上羞辱几句,权当在打灵宝的脸。
“你看这宫前篱笆围起来的一片土地,是为你们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