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父山,殷商王帐中。
申公豹冲着地图呲牙咧嘴,偏头看向闻仲。“二哥,你来说吧。”
“道长看不懂地图?”
闻仲有些诧异,看到申公豹不善目光,咳嗽一声,走到地图前。
事实证明,羊皮上画几道黑线,真的能当地图用。
“融父山在这,由北至南分别是五亭寨、栖云山……直到金锁关,向东行过桃花山,可经渭水,还朝于殷。向南便到嵯峨山、庙山,能入西岐。”
申公豹问道:“西边是哪里?”
“西海。”闻仲说。
申公豹眉毛一挑,算是搞明白了融父山位置,是后世的陕甘交界八百里子午岭。
比干建议道:“我等出征已有半载,应该东进,及早归家才是。”
“此言差矣。”
梅伯有不同意见,叹道:“犬戎何尝不知这一点?便是从东面突围而过,又能剩下几人。”
黄滚冷哼道:“大王一声令下,只我一人,也敢去闯千军万马!”
闻仲道:“不如前往西海求助龙王,请他发兵解围。”
几人不同意见,不一会儿就吵起来,争的面红耳赤。
坐在上位的帝乙含笑看着他们,忽冲申公豹问道:“道长不言语,可是有别样想法?”
申公豹闻言一愣,想了想,试探道:“我不通军事,有说得不好的地方,诸位莫怪。”
众人都道:“不妨事。”
“我有一事不解,为何不向南行去,到西岐借兵?”
申公豹见众人面露难堪,又道:“姬昌是殷商臣子,父君有难,他不发兵来救已是不孝。王师移驾西岐,姬昌若不出兵接应,是为不忠。姬昌有圣人之名,若任由犬戎攻入西岐地界,是为不义。我等不过三千兵马,能否冲出犬戎包围还是未知。取道西岐,才有一线生机。”
帝乙摇了摇头,苦笑道:“道长可知犬戎王为何要我认他作兄?又为何要把我围困在融父山上?”
“这……在下不知。”
申公豹眼神闪烁一下,想听听帝乙是怎么说的。
比干有七窍玲珑心,岂会让帝乙解惑?立马接过话头,说道:“王朝天命,在祀与戎。殷商败一阵,损一分气运。大王若认犬戎为兄,则损一成。取道西岐,姬昌定会出兵相助,所得不过十里地。冥冥之中,却要予他一分气运。再则融父山是犬戎祖地,将我等困在山中,可不是诱敌深入这么简单。”
气运之争?补天阵?犬戎祖地融父山?
几个因素合在一起,申公豹恍然,再不提取道西岐之事。拿手点在地图上,斩钉截铁道:“那便东出,渡过渭水还朝于殷!”
菡芝仙献言道:“既然如此,需炼一枝道兵陷阵之用。此处离峨眉山也不甚远,有半月功夫足够来回。我与三霄娘娘姐妹相称,同赵公明也有几分交情。三言两语,定将道兵炼制方法取来。”
“有劳道友费心。”
申公豹心中暗叹一声,有心想跟着去见识下赵公明何样风采,却碍于外头重兵围困,不好离开。
忽的小黄门进帐禀报。
“犬戎有一名作洪锦的白袍将军,单枪匹马,正在外头叫阵。”
“他还没死?”申公豹猛吃一惊。
惹得殷商君臣都看向他,先是菡芝仙,后有申公豹,杀了多少人?
却不知申公豹从始至终也就那么几个对头,以为死了,结果没死。
敖湘出列抱拳,一脸愧疚道:“当年灵宝闯山,是我和洪锦放对,没能杀得了他。”
申公豹笑了下,给敖湘一个鼓励眼神。
“既然如此,你再去会会他。”
“是!”
却说洪锦和赵陈儿下山,刚走出百里地便把灵宝交代抛到九霄云外,拍着胸脯保证道:“那申公豹不过是一豹子成精,叨天之幸拜入玉虚门下。得传仙法,尚且还不满足,四下里惹是生非。不想今日冲撞公主,真是罪该万死。待我前去将他擒获,交由公主发落。”
赵陈儿信以为真,大喜道:“道长若能功成,可为我犬戎国师。”
“哈哈哈,国师之位,难比公主一笑。”洪锦摆摆手,目光灼灼。
两人进到犬戎帅帐,洪锦又把豪言放出,赵陈儿一旁作保。
赵黄阳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以礼相待,封了洪锦一个左路先行官。
洪锦领了官印,便上融父山叫阵,指名要申公豹出来答话,过了一会儿,见出营的是敖湘。心下虽然发虚,口不饶人,喊道:“婢子,今时不同往日,莫要白白送死,叫申公豹出来答话。”
“无知狂徒,找死!”
敖湘娥眉倒竖,仗剑飞出。
洪锦提偃月刀迎上,不过二三回合,将白幡、皂旗插在地上,用出旗门遁来。
要说这旗门遁敖湘倒也不是避不开,只是想起龙君宴上敖丙飞戟伤人,不能把洪锦生擒或是击杀。她不甘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