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第三个,炉壁果然浮出符咒。
“伏于志门侯天道,近在子身还自守。清静无为神留止……”
申公豹每记全一篇符咒,就地打坐用功,与金珠里的符文经书相互对照,所获颇丰。
一年前和灵宝的战斗中,申公豹便明悟了自己要走的道是“我”,是“全真”。
可知道归知道,无中生有变出一套功法来是不可能的,功法不比剑诀,是性命根本,不能有毫厘差池。
还是得修炼别人的功法,把眼界和境界都提上去再说。
这会儿见了丹炉中记载符文,申公豹最大的收获,是有了创造功法的可能。
赵公明说过世上一日,炉中千年。
申公豹也不防误了融父山中军务,沉心静气,参悟炉内真经。
有时碰到难处,便将体内金珠运转一遍,道理自明。
随着修行的愈发深入,疑惑更多,收获也丰盛起来。前五百年时光,从最开始的炼精化气,到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个中玄妙尽入“我”心。
后五百年岁月,申公豹散去体内残留的“明神丹诀”、“南明离火诀”、“乙木长生诀”修炼痕迹,借炉内真经以及金珠重铸三大丹田。
愚人修仙,贪道术神奇,将功法视为不可或缺。
至人修真,玄功只是外物,求的是通达万法的“道理”。
申公豹顶上“人花”重开,“地花”之路也已明了。
而外界,才过去一日工夫。
赵公明似有感应,咬羊腿的动作略顿了顿,眼底划过一抹笑意。
“兄长,发什么愣呀,给我倒酒。”
醉眼朦胧的菡芝仙半躺在蒲团上,抬脚踹了赵公明一下。
赵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