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不西飞龙不行,露干云破洞箫清。少年仙子说闲事,遥隔彩云闻笑声。
去岁敖丙于龙宫中听闻敖湘真灵图有变,急忙赶去殿里将图摘下,须臾到了离朱山。疑惑敖湘不该死在两月以前才是,经由申公豹解答。才晓得是申公豹运用玄功,将敖湘泪化珍珠保留了两月的缘故。
申公豹经由一场大起大落,浑身法力紊乱不堪,只得借金珠之力,将敖湘真灵与珍珠合为一处,放入泥丸宫中以元神之力蕴养。
重燃斗志,要夺天之命。
个中苦楚不为外人知晓。
从那以后,敖丙便留在了离朱山。
之后龙吉公主归来,转告申公豹,菡芝仙与彩云仙子有换班看守金鳌楼的前约,是以不辞而别,回了金鳌岛去。
申公豹把从赵公明处得来的功法取名“炉中经”,一股脑传给敖丙。闲时指点敖丙修行,温故知新。偶尔下山游历,寻访天材地宝制成仙药,搜罗奇珍炼作法宝。有时回山碰上前来拜访的帝乙、闻仲,便围一桌喝酒吃菜,绝口不提人间故事。
时光荏苒,转眼行过六年,又是一季花开。
期间申公豹求医问药,知世间有起死回生之术,却无再造神魂之法。若给敖湘一具莲花化身,前路断绝,又不是他所希望的。
是以申公豹放眼三界,心中生出一个大胆想法。
帝乙九年春,离朱山。
申公豹用功完毕,检视了一番法宝兵器。出静室,将敖丙唤到身前,说道:“明年阐截论道,是三教教祖亲自定下,不能有半点差池。我思来想去,所虑者只有西昆仑度厄真人,他曾言语欺侮于我,我要同他做个了断才是。此去至多一日光阴,龙吉公主若是问起我来,切莫实言相告。”
敖丙躬身一礼,目送申公豹离了虎儿涯。
一路飞一路望,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万物生发,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申公豹望着逐渐清晰起来的西昆仑,心中无悲无喜。
封神之后,玉皇大天尊倚重者是托塔李天王,视为腹心的却是封神一战中名不见经传的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俗名李辉,字长庚。
说起他的另一个名号,少有人知晓,那便是度厄真人。
九鼎铁叉山,申公豹降下云头,拍拍白额虎脑袋。
白额虎化作一个童子,去到八宝灵光洞前高声喊道:“阐教玉虚元始天尊门下申公豹降临。李长庚,还不速速出来迎接。”
门户洞开,已是青年模样的李靖、郑伦走出,叫囔道:“又是你这豹子精来惹事!”
申公豹也不动怒,只取一根黄绳,口中念念有词,喊一声“疾!”
黄绳似有灵性,化作一溜火光,立时将没有防备的李靖捆缚起来。
郑伦重重“哼”一声,从鼻中喷出两道白光,堪堪赶在被捉前用出法术。
“雕虫小技!”
申公豹手一招,将两道白光收在掌中,只用破妄金瞳一看,便知这勾魂法术根本。
度厄真人坐不住,也从洞府里走出来,看也不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弟子,问道:“不知在下哪里恼了上仙,可否告知一二?”
申公豹翻手取出离朱剑,笑道:“长庚太白星,别人不知你的根底,难道我也不知?你千不该万不该,在灵宝大法师面前搬弄是非,令我兄弟不和。彼时我修为低下,只得忍下胸中一口恶气。今次不为别的,要给你个教训。”
“说什么兄弟不和,以你的根底也配与我等高道论交?”
李辉气急反笑,情知不能善了,返身摘来洞前悬挂的照妖镜,于手中一个翻转,向申公豹照去。
“得志莫要猖狂。”
申公豹笑一声,从囊里拿出五色鉴。
此鉴是他自行炼制,称作“迷殊”。
迷殊鉴放出五色光,和照妖镜白光撞到一处,各自敛去光华。
李辉惊得面无人色,暗暗想到这照妖镜是南天门镇物,不容有失。遂将照妖镜收回,从囊里取一根六陈鞭。
将来的太白金星两袖清风,料想如今有法宝,无非也就是李靖手中那几样,申公豹有何惧之?也把迷殊鉴收起,换离朱剑。
无形剑诀精妙,金珠之力玄奇,离朱剑放光芒,破尽一切法!
李辉收起六陈鞭,又祭天罡刀,不能取胜,再换破妖刀、缚妖索……
一件件法宝用出,都没有重样的,愣是不能突破一寸剑光,反被斩去神性。
“长眉李大仙,不过如此。”
申公豹手在虚空一抓,握住元朋枪,一步迈出,便到李辉身边,抡枪砸下一记。
李辉胸中五气俱震,头顶三花乱颤,被一枪打出神魂,仓皇逃窜。
申公豹使五色光擒住李辉神魂,将其摁回肉身。又取出从龙吉那借来的四海瓶,将李辉收了。打一道法诀解开李靖、郑伦身上黄绳,抬脚欲要上去虎背,忽的自言自语一声。
“差点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