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一副理所当然模样,拱拱手,面无表情道:“我在殿外等师弟。”
玉鼎一走。
看出几分玄妙的龙吉忙不迭问道:“申公可有事情交代?”
帝乙命令闻仲携带御辇而来,态度显而易见。
只是申公豹没有料到元始竟会强令他去听讲。此去昆仑说险不险,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就怕要被元始留下,等姜子牙下山时才能跟着重获自由。
申公豹面色一变再变,有了决断,吩咐道:“贫道走后,离朱山事由公主主持。问清闻仲来意,必要时可将贫道状况虚夸,以迫使商王做下决定。但需谨记,非殷商国师之位,我绝不受。若此事功成,公主携王命金牌上麒麟崖接我。再让袁洪号令妖族,于昆仑之外接应。万不得已之时,可去蓬莱岛求助菡芝仙!”
“我记住了。”
龙吉心里沉甸甸的,打稽首道:“申公,保重。”
敖湘桃花眼里浮现一点晶莹,略有些哽咽道:“道长,我在离宫等你回来。”
“师父,我陪你一起去吧。”敖丙半跪在地,一脸不忿。
“说什么胡话,又不是生离死别。”
申公豹又好气又好笑,摆摆手,叫道:“我去了。”将足一顿,踏霞光飞走。
这时闻仲等人也到了山脚,望见空中两道遁光往昆仑方向飞去,心下泛起不好预感。
一行五人徒步而行,艰难上到离朱山。
龙吉领着敖湘等人出面迎接,张了张口,长叹一声道:“太师,你来晚了。”
“这是何说?”
闻仲左右看一眼,忙问道:“申公去哪里了?其他人呢?”
龙吉长话短说,道:“其他道友都回仙乡听讲道法,申公被十一道玉虚符命唤回昆仑。”
闻仲心想仙乡讲法短则两年,长则不好说,一般都是七八年,七八百年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帝乙严令在前,他不得不在此等待,一时陷入两难境地。
比干目不斜视,子启、子衍低眉垂眼。
只有子受不同于常人,看向龙吉、敖湘等女仙的眼神里火热一片,见闻仲面露为难,上前一步提议道:“既然申公去往玉虚宫,请仙子指明方向,我等去请也就是了。”
“哪来的小娃娃,如此不晓事。”龙吉掩嘴一笑,真个是群芳黯淡。
闻仲如梦初醒,拱手作揖道:“这是小王子,名作子受。”也不管旁边有这么几双眼睛看着,一脚把子受踹翻在地,紧接着若无其事道:“道友,我们殿里说几句话?”
龙吉眸光一闪,吩咐三忠接待比干他们,带着敖湘姐弟,将闻仲引到绝情殿里坐下。
几人各拿蒲团,分宾主坐下,门徒献上瓜果酒水。
龙吉举一杯酒,笑道:“太师今次回山所为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闻仲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此来为接申公去往殷都,敢问公主可有法子将他唤回?”
龙吉摇了摇头,道:“玉虚掌教亲下命令,谁人能改?等帝乙二十七年开春,太师才能见到申公。”
闻仲一脸颓然,喃喃道:“二十七年,二十七年……我王病体如何能等?”
“太师慎言!”比干撞了一下闻仲肩膀。
闻仲“唉”了一声,挥挥手,道:“安排亚相下去休息。”
敖丙乐呵呵一笑,带走比干时把敖湘也给拉上。
等他们都离开了,大殿只剩闻仲龙吉二人。
龙吉说道:“太师若是信得过我,可把近两年事情告知。”
闻仲沉默一瞬,便道:“不瞒公主,申公讨封殷商国师,我王虽未答应下来,却已意动。只消申公往殷都一行,国师之位十拿九稳。”
龙吉思索片刻,斩钉截铁道:“既然如此,太师当将申公身陷昆仑之事报禀商王,得了王命金牌再去昆仑宣旨意。殷商天命尚在,国运加身,可助申公脱困。”
闻仲苦笑道:“公主言之有理,只是我来前商王有令,除非请到申公,不然我不能回返殷都。”
龙吉不可思议道:“申公此去吉凶难料,非是贪图殷商官位。太师难道真在这里苦等?”
“这……”闻仲想了一想,提议道:“我写一封书信,将申公情况说明,着人送回殷都,问商王要个办法。”
龙吉气笑了,揉了揉眉心,道:“一去一回需要半月工夫,太师且在山中静坐。若梅山七圣回来,教他们留在山上,我有事吩咐。”
闻仲好奇道:“你要去哪?”
龙吉哈哈大笑一声,道:“申公是玉皇亲封元贞君,岂容阐教呼来喝去?”
说罢将酒一洒,用水遁去到东海海面上,乘骑青鸾扶摇直上,直到南天门外。
不比往常南天门只有黄金力士镇守,此时多了一位巨灵神将,手持两把宣花板斧,活似一座山岳。
巨灵神拦住龙吉,大叫道:“来者止步,可有玉牒证明身份,若非仙官,不许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