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爹正在那里装深沉,毕竟在自己这个总是一本正经的儿子面前,他觉得怎么也要有当爹的气势不是,要不然怎么教训儿子呢。
只是猛然听了王跃风轻云淡般说出的话,吓得王老爹差点没被一口茶水呛死,王老爹连连咳嗦几声,这才幽怨的看了王跃一眼,急忙解释道,“你可别想多了,你爷爷当年做质子的时候,你曾祖父只要求他好好活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后来闽国南唐攻破,吴越又趁机夺下福州,你曾祖被压去姑苏之前,让亲信把手里最后一些力量还有一些财宝送给了你爷爷,这是想给咱们这一脉留下一些自保的东西。你爷爷也是有了财宝,后来才能把生意慢慢的做大的。至于那些死士,一直都还在温州那山村待命,也一直受着王家的资助,我和你爷爷却从不曾调遣过,你现在当官了,如果你能收伏的话,也算是你的助力,毕竟我们商人在大宋,可是很受歧视的。”
王跃很是无语,气氛都烘托到这里了,老爹却给他说这个,这样转折实在是有些大了,就这么不上不下的,也不怕读者骂人么?
而且,大宋商业氛围最严重,有不经商的官吗?不要以为你下人去看着铺子就不算经商,这不是掩耳盗铃嘛!
看着脸色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有些通红的老爹,王跃也不好和老爹争论这個,就郁闷的接话说道,“这都过去几十年了,爷爷当年接管的那些死士的孙子估计和我差不多,老爹,你确定他们会听我的?”
王老爹也很尴尬,他也没有把握,还怕对方谋财害命,所以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这不是想着王跃都当官了,还是温州的父母官,还能收拾不了几个屁民吗?
要知道那些死士白拿了王家几十年的资助,总要付出一些才行,只是这些也不好和儿子说出来,就混不在意的说道,“那就要看我儿的本事了。”
王跃算是看明白了,老爹这是打着让他去以势压人的意思,根本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怪不得老爹做生意从来没有太大损失,感情就是这个求稳的心理在作祟。
王跃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做了知县,带着衙役找上去,对方也不会不识抬举的,就点头说道,“我只能尽力了,这些年我们家资助的证据还在吗?”
王老爹看王跃真的准备去试试,也松了一口气,就连忙派人把那些凭据取了过来。要知道这事王老爷子留下的烂事,本来是交给他做的,现在总算是成功甩锅了,儿子不就是这么用的么!
王跃不知道王老爹的算计,他之所以说会尽力,就是看在自己的官身身上,在宋朝这个士族天下的时代,还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的官斗,除非想要造反。而且有汪彩这个莽夫在,倒是可以先礼后兵,打不过跑还是可以的,回去带了衙役再去,即使收不了人心,也能收回一部分银子。
……
没在家休息几天,王跃带着几个仆人和汪彩一起就去了温州上任了,倒不是他急着当官,实在是每天应付老娘带回来的名门贵女,让王跃有些头疼。
去温州之前,王跃还准备去看看赵盼儿,只是他来到赵盼儿的家附近,透过那不怎么严实的栅栏,一眼就看到了赵盼儿,也见到了那个欧阳。
欧阳全名欧阳旭,不知道和欧阳修有什么关系,文采怎么样也不清楚,只是看那长相,王跃也只能说,果然就是一个小白脸。
在王跃视线所及的之处,赵盼儿似有所感,她恰好抬眸往篱笆外面看了一眼,也看到了在路边张望的王跃。
赵盼儿看到王跃和小厮的打扮,还有两人牵着的马匹上的行李,就知道两人即将远行,想到了孙三娘去打听的消息,知道王跃这是准备上任,大概是来告别的。
只是看着认真读书的欧阳旭,赵盼儿犹豫了一下,就装作没有看到,又低头和那个读书的欧阳说着什么,只是看那神态,明显有些神不思属。
王跃看到这一幕就很是吃味,知道现在去纠缠反而会让赵盼儿有反感,就也不再多看,回头去找了一趟孙三娘,留下了几本书和字帖之后,就匆忙赴任了。
孙三娘看着几本书不知道内容是什么,可是看着那漂亮的字体,浓浓的墨香,也知道这东西的珍贵。
孙三娘心里暗暗的决定,在赵盼儿成婚前,她就天天去缠着赵盼儿,她孙三娘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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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古人大都还是比较守信,更或者是他们早就知道王跃有钱有势还是父母官,心里也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当王跃找上门之后,原来那些死士的后代,在确认身份属实之后,就纷纷派出了家里的青壮跟王跃走了。
王跃可是知道当今皇帝是一个好大喜功又胆小的人,他可不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压在这么一个皇帝身上,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皇帝的身体也不怎么好,后党和所谓的清流斗争的厉害,实在不是什么好玩的。
倒不是怕皇帝会一怒之下杀了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