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王跃和凌不疑单独一个这么闯进来,可能这些小女娘们巴不得被他们两个中的一個给看了,也好可以学裕昌郡主似的,可以趁机赖上两人的一个,毕竟是两人自己不经通报就硬闯的,也怨不得别人算计。
可是现在是王跃和凌不疑是两个人一起来的,如果这些小女娘们被看了以后,肯定是谁也不会去求娶的,那也太吃亏了。
而王跃进屋之后,就眼观鼻不观心,他也不多说话,走到正中之后,就只是向着汝阳王妃施了一礼,就用大氅把衣衫还有些湿的王泠给盖住,然后一把就给抱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他路过程少商身边的时候,还专程给丢下一个药瓶,是用来擦拭伤患处的。
而程少商这会儿模样有些凄惨,她看到王跃进来的时候,也不想王跃看到她脸上的样子,就没敢抬头去看,可是当王跃抱着王泠走的时候,她又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王跃和王泠那么亲密,他不是喜欢我的吗?
于是,思想跑偏的程少商,甚至也没有注意王跃丢给她的那药瓶,还好万萋萋一直注意着她,看到她身边多了一个药瓶,就马上一把就捡了起来。
万萋萋常年跟着父亲去征战,也是一个识货的,她打开瓶子之后闻了闻,就连忙盖上,转身去给程少商脸上涂抹。
王跃看到万戚戚已经帮程少商涂药了,也就松了口气,他一边往外走还一边训斥王泠道,“就你这小傻子,都教的都是什么朋友,竟然没有人为你换件衣衫,就这智商,还傻乎乎的替人出头!”
程少商听到王跃这么说,心里就酸酸的,很是愤怒的嘟囔道,“这个见色忘义的东西,竟然不帮我!亏我还替他隐瞒呢!”
程少商这会脸颊红肿,说话口词不清,可是万戚戚却听懂了,她发现程少商竟然不知道王跃和王泠的关系,就连忙替王跃解释道,“那王泠是王将军的堂妹,你不能这么说的。”
程少商呆了一呆,她没想到王跃竟然为了她,把自家堂妹给扔进了河里,一瞬间百转千回,她心里突然又美滋滋的,就连脸上自己打的瘀伤,也不怎么疼了,也不知道是药好,还是别的好。
而凌不疑在场内看了这一幕,心里也叹了口气,看来他是真的晚了,他缓了口气,这才沉声说道,“刚刚我和王乡侯一起查探过现场,此事已有定论,王乡侯说这事是因为她堂妹受人蛊惑,这才犯下错事,待他安顿好堂妹之后,就会亲自去程家致歉。”
汝阳王妃看凌不疑这么说,就这么把这次的事情定了,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就不满的冷声说道,“你说的倒是轻巧,那如果文修君怪罪起来,我们谁承担这个责任?”
凌不疑根本就不给汝阳老王妃面子,他依旧声音冰冷的说道,“那是王家的事情,汝阳王妃也想插手不成?”
汝阳王妃被怼的无话可说,王跃和王泠是堂兄妹,确实有权处理自己堂妹的事情,她要是拿王泠做筏子,恐怕是不能了,让她心中有怒火,都没用地方发去。
只是更可气的是,凌不疑说完之后,就不再多言,转身就走了出去,对堂上他那个继母理都不理。
城阳候夫人看凌不疑这样不给她面子,就很委屈的看了一眼老汝阳王妃,她可是对汝阳老王妃有恩的,一副让老王妃做主的样子。
汝阳王妃仿佛是得到讯号似的,好像觉得是一个不错的理由,就马上对着将要离去的凌不疑训斥道,“凌不疑,你家母亲还在此坐,你竟然不见礼吗?”
凌不疑头都不回,就冷冷地说道,“老王妃是嫌王家不够你管?还要插手我的事情?”
汝阳王妃被气的个倒仰,他就没见过这种不懂礼数的小郎君,自家乖孙女怎么就看上了他呢?只是她还真的拿凌不疑毫无办法,于是她就只能愤怒的说道,“我一定去宫里找皇后讨个说法!”
凌不疑听汝阳老王妃这么说,他确是更狠,简洁明了的说道,“我自会向陛下禀告今日之事。”
汝阳王妃看自己的王牌都没有效果,这才想起来自己搞错顺序了,她可以拿这话压王跃,毕竟皇后是王跃的姨母,却不能压凌不疑,毕竟凌不疑是皇帝的义子。
汝阳王妃一边暗骂王跃奸猾,一定是早就料到这个局面了,所以就留下凌不疑来对付她,又一边想着怎么才能找到台阶下,毕竟在场的有那么多家的夫人们。
只是汝阳老王妃刚被凌不疑气的恨了,她往后坐的时候用力过猛,没有稳住身子,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倒像是真的被气了一个倒仰似的,等倒在地上之后,她干脆不起来了,就当做被凌不疑气晕了过去。
厅内的众人看主家都昏迷了,都连忙告辞离去,而程少商和万萋萋程姎一起回去的时候,她一边揉着脸颊一边暗骂王跃,既然早有办法,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也省得她把自己的脸打成猪头!
这个时候,程少商完全是忘了,这张猪头脸是她自作主张打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