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肯定的说道,“放心,附近的叛军大部分不是被绞杀,就是被抓住了,匪首昨夜也被抓到,最慢一个月内所有的叛军都会被歼灭,只要是为恶的,一个都不会留的。”
那人似乎终于是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高兴的点了点,然后突然转身朝着前面走去了,一边走,一边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就又哭了。
程少商看着那人走远了,这才纠结的问道,“王跃,你能不能让大军在这里暂住一段?”
王跃回眸看着程少商,大概懂了他什么意思,他思索了一会儿,就笑着说道,“我可以带自己的部曲暂时驻扎在这里,我麾下的那些兵马,却是需要回营的,没用调令,他们是不能随意进驻县城的。”
程少商对王跃愿意带着部曲来帮忙已经很是满意了,毕竟他们程家人手不足,这次又伤了一些,她很想为骅县做一些事情。
马车按照那人的指路,又继续向前行使了一段距离,最后在一宅院外停了下来,程止掀开轿帘看了看牌匾,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桑氏,下了马车走上前去。
那宅子门前的人看着这一行车队,就等着那里,等程止走进了,就连忙上前询问道,“您们是?”
程止看车队停了下来,这才着急的从马车里下来,他慌忙的走到大门前,看着冷情的县衙询问道,“在下驶新上任的骅县县丞程止,请问程老县令可在府内?”
那人听了程止的介绍,就扶了一下早已经干涩的眼眶,却没有什么泪水,他叹了口气说道,“县丞大人,程老县令他……他携子孙殉城了,只留下一名女童。”
听了那人的话,程三叔果断的让王跃见识了一下,传说中的晕倒技能,还好县衙门口的那人扶住的快,不如他能倒地上去。
众人一番忙碌,这才把昏迷的三叔在县衙后宅安顿好,程少商和王跃就退到门口闲聊,留下桑夫人照顾程止。
等安顿下来之后,王跃和程少商又来找程三叔,毕竟他是骅县最高长官,可是没想到来了之后,发现他正悲痛的哭嚎呢。
王跃和程少商相互看了一眼,就没有走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就在两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房门总算是打开了,程少商立刻上前接过桑夫人手里的食盘,疑惑的问道,“三叔父好些了吗?”
桑舜华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道,“他醒来之后还是自责,说若非自己一路上耽搁,也不会让老县令一人面对强敌。老县令与你三叔父当年一见如故、情同父子,你三叔父还一路上念叨着要带都城的吃食给老县令尝尝鲜,谁知竟是从此天人永隔。”
程少商看三叔母脸色也不好看,就连忙安慰道,“程老县令已上花甲之年,为何还要自己出城犯险让守城门的将士去不行吗?再说,他年岁已大,身体也不好,就算如此想来圣上也不会怪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