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毕竟是玩弄人心的人,他又有耳目,发现贺太师手里竟然有反贼头目的儿子,哪儿还不明白,南方的叛乱十有八九贺太师有关。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这贺太师在武朝已经这么有权有势了,还有什么利益可以让他这么做呢。
既然想不明白,他又暂时不敢动贺太师,毕竟,秦嗣源走了之后,如果再拿下贺太师,朝廷就乱了。
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他真的不敢犯险,所以就决定趁机把秦嗣源给叫回来。
只是,在这个时候,秦嗣源也已经无力回天了,可是面对皇帝的征召,他还是来上朝了。
皇帝看秦嗣源愿意上朝,也松了口气,他能感觉出来,自从秦嗣源走进朝堂之后,整個朝堂的是似乎活过来了。
他觉得自己做对了,就连忙激动的说道,“秦相,你能回来太好了,你看我们该如何回复伪明叛逆的要求?”
秦嗣源叹了口气,他在这一路上已经想过了,现在唯一的手段,就是拖延时间,制造更厉害的火器。
于是,他就马上想着小皇帝施了一礼,这才艰难的说道,“陛下,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答应伪明的要求,稳住伪明的军队,加紧休驻防御,同时大力开发火器,提升士卒的战力。”
贺太师看秦嗣源这么说,就很不满的说道,“秦相,那鲍文翰可是为我朝立过大功的,如果不是他,董将军想拿下临安城,根本就不可能。何况他为了保命,还交出了方腊的儿子,我们不能卸磨杀驴呀!”
秦嗣源和贺太师斗了这么久,当然知道贺太师这是说给贺太师那一系的官员听的。
他虽然很讨厌贺太师,可是这个时候不是内斗的时候,他只能耐心的说道,“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是有人抓了方腊的儿子,这才逼迫他造反的。”
贺太师听了这话,连忙看了一眼皇帝,这才连忙说道,“秦相公,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可有证据?”
秦嗣源不知道他竟然说对了,他还以为是贺太师是不明白,就耐心的解释道,“原本方腊的摩尼教信徒甚广,如果再发展几年,那才是心腹大患,他根本不应该这个时候造反。”
贺太师听秦嗣源这么说,就马上趁机说道,“按照秦相这么说,我们更不应该交出鲍文翰了啊,如果不是他让那方腊提前造反,以后做大了可就难以根除了啊,这也是一件功劳啊。”
秦嗣源现在看出来这贺太师装糊涂了,却还是不得不配合的演戏,毕竟,当今皇帝喜欢看这出戏。
他看了看皇帝,就很无奈的说道,“不,太师错了,如果方腊晚一些造反,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我们已经稳住了北边的局面,可以集中精力平乱了。”
贺太师演到这里,也实在是演不下去了,他觉得已经对得起鲍文翰,也可以让收下的人安心了,就连忙哀求似的看着皇帝说道,“陛下,不能交出鲍文翰啊!”
皇帝被贺太师说的有些狐疑了,难不成方腊的儿子,就是鲍文翰偷偷抓起来的?
想想还真有可能,毕竟,贺太师身为太师,和摩尼教也不应该有所牵扯。
现在看贺太师吃瘪,皇帝下意识就想平衡,就连忙打圆场说道,“秦相说的对,就把鲍文翰和方天定交给伪明,朕,厚赏他的家人就好,太师觉得怎么样?”
贺太师装作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这才连忙退了回去,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看贺太师乖巧的样子,皇帝很是满意,就转而对秦嗣源说道,“秦相,火药之事还需要你多多费心呐,等准备充足,我们再剿灭匪寇。”
秦嗣源心里其实也没底,但他知道这皇帝胆小,好不容易支持进攻了,也怕再缩回去,就非常恭敬的回答道,“臣,定不负所托。”
……
杨逍拿上了扬州以东的州县,就原地开始住守,就地组织防御,防止武朝反扑。
武朝却不敢拖延,怕大明继续进攻,就快马加鞭的把人送了回来。
在接到武朝送来的方天定和鲍文翰之后,王跃就看似非常大方的就册封方天定为淮南王,并让方西佛替换了杨逍,率领自己的老部下驻扎在那里。
要知道,方西佛手里的大军还有十余万呢,放在江南王跃也不安心,全部集中在长江以北的楚州扬州,他们和武朝有仇还能分担一下防守压力,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
眼看和谈有望,大明也开始修建国都,金陵。
当得知大名国都定都江宁府,武朝上下都有些震惊了,还有把国都定在敌人兵峰下的?
但是他们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明把原真州滁州和和州合并称为金陵,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
和谈过后,大明武朝还有北方的辽金都进入了短暂的和平,各自舔着自己的伤口。
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