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跌重,家财丧尽,权势空空,富贵皆如云烟
故而,身具此格,须有运厚势强之局,两者相辅相成,方能御龙在天。
可进阶格局为“龙飞九五”、“武圣坐阵”、“脚踏七星”】
“这是个成长空间比较大的命格,武曲入局,再请凶神、吉神入命,怎么也能压得住骑龙格。”
纪渊思虑良久,最终下定决定。
“十条命数,可从这三方格局当中,任选其一。
无需多想,便是它了!”
皇天道图当中,朱雀振翅,白虎咆哮,接连消散!
唯有那道神人骑龙之相,吸收青白二色的浓烈光芒,彻底凝聚成形!
……
……
是夜,钦天监,社稷楼。
“咱们练气士既不是三法司的主审官,也不是黑龙台的督主指挥,
死了什么要紧的人物,至多推算吉凶告知一声,怎么现在还要负责查案缉凶?
真是荒唐!”
第三层内,两鬓微白的挈壶郎捏着一张纸条发出嗤笑。
“老郑,你又发什么牢骚?”
另一人笑问道。
不知道使了什么术法,从外面看去,
这座九重社稷楼只是巍峨如山,高耸入云。
可一进到里面,却会发现更加宽敞阔然。
其中屋宇连横,宛如五进五出的大宅子,大得惊人。
约莫有十三四位挈壶郎,各司其事。
或是走动交谈,闲适轻松;
或是埋头案首,翻书卜卦。
“凉国公府递来的条子,说是那个身具狼顾之相,命数不凡的义子杨休,
参与西山围场的骑射大考,没了音讯,
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钦天监算一卦,给个准数。”
姓郑的挈壶郎没好气道。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反正那杨休是京华榜有名的兵家大材,
钦天监中画过像,社稷楼留有名,
你让凉国公府拿些平日所用之物,算一卦就好,没什么难的。”
另一位挈壶郎不以为意道。
“又不只是算卦推断的事儿。
凉国公府的那位霸道的小公爷,声称杨休若死,
便让钦天监竭力找出凶手,再移交黑龙台绳之以法。
说什么谋杀讲武堂考生,乃是重罪!
这般颐指气使的态度,知道的,晓得他是凉国公的儿子,
换个不清楚内情的,真会以为他爹是当朝圣人,他成了太子爷!
钦天监、黑龙台,都由国公府的当家做主!”
姓郑的挈壶郎冷笑道。
“诶,郑挈壶郎,慎言。”
旁人提醒道。
“怕什么,本朝从不因言获罪,
即便北衙的缇骑当面,这话我也照说不误。”
那位郑挈壶郎是个刚烈性情,拧着眉毛说道:
“咱们这层楼推算吉凶,卜卦断命,
面那层观星观气,记录天象,
再面的审查卷宗,修正内容……干的是正业。
这世间气数纷杂,气象万千,
凉国公府的义子死在西山围场,我们怎么猜得到为谁所杀?
提出这样的无理要求,难道不可笑?
若钦天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那要三法司衙门和黑龙台做什么?
干脆都撤销了,一起并入社稷楼,还能管户部多要点银子!”
楼内的好几位挈壶郎闻言一笑,似是深有体会。
许多外行中人,都会把钦天监的练气士,当成什么算卦算命的神棍大师。
求财、求子、求取名,此类请托从来没少过。
可内行人就会知道,运不可轻言,势不可乱动。
随便泄露天机,或者口无遮拦。
这种的练气士,往往死得。
“杨休竟然真的死了?四层楼的灵台郎不是说过,这人气数浓厚,可为兵家大材么?”
有位正在翻书的挈壶郎诧异问道。
“可为兵家大材,那就说明还不是。
生死变幻,气数转化,自古皆然的道理。
况且,越是沾染凶煞之气的气数命相,越容易半道夭折,
十个七杀命主,也未必能出一个宗平南。”
郑挈壶郎摇头道。
“不过跨海夜叉的命格,向来能绝处逢生,死中求活。
这都死了,只能说天意如此,自作自受。”
其余几位挈壶郎不禁点头。
气数、命格皆依附天道轮转,随之变化无常,从来没有注定的说法。
谁能若能一念之间,拨转天命,改易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