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无量,北衙建成以来,何曾出过十五岁的百户。
我听别人讲,太子殿下很看重你?是也不是?”
纪成宗左右环顾一圈,悄声问道。
“太子?我连他人都没见过。
之前东宫相召,后来因为朔风关起了战事,再也没了动静。”
纪渊眉头微皱,摇头道,
他一直有心避开朝堂党争。
尤其是夺嫡这种事,其中风波险恶,稍有不慎就会被淹死。
贸然掺和进去,轻易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太子看似稳坐钓鱼台,压得其下几位藩王不敢冒头,正面交锋。
可始终有一处隐患,那便是圣人不知何时出关临朝。
监国二十年却无法继位登基……长此以往,难保不会生出怨怼之情。”
私下闲谈,纪成宗也就收起小心谨慎,直言不讳道。
“此前朔风关战火再起,朝中兵部、以及五军都督府,诸多三四品大员都联名书。
希望太子允许燕王带兵,火速支援,平定边关祸乱。
东宫那边拖了许久,迟迟未曾回应。
幸好那帮发疯的化外之民,忽然退去,这才没有酿成燕王一党逼宫太子的后续势态。”
纪渊心中愕然,朝堂党争已经激烈到这个程度了?
燕王统率三府之地,执掌一支卫军。
真个有心谋反……也不可能成功!
毕竟圣人在位,太子监国,正统的名分摆在这里。
谁敢率先举反旗,必然是天下共击之。
那几位藩王要位,要么圣人驾崩,群龙无首
要么太子被废,空出大位。
“二叔是想提醒我,别跟东宫走得太近?”
纪渊若有所思,眼中闪过明悟之色。
“九郎你素来有主见,怎么做不用我去指手画脚。
但古往今来的储君之争,皆是你死我活的凶险事。
从龙之功就像一块烫红的烙铁,握不住容易伤着自己。”
纪成宗神色凝重,好意叮嘱道。
“侄儿晓得,黑龙台无论南衙、北衙,一直都不涉入朝堂,明哲保身应当没有问题。”
纪渊颔首道。
他自忖也没什么过人之处,可惊动东宫的目光,引来太子的关注。
之前是因为进阶成功阴德命数,如今余波过去,连钦天监都没再提及。
用完午食,二叔纪成宗去南衙报道。
他则直奔黑龙台,用功勋兑换所需之物。
例如,大丹,功法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