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城楼,嬴苏略感诧异,口中轻咦了一声。
嬴政面露好奇之色,出声问道:“老祖,可是有事发生?”
老人笑道:“无事,只是后方两只老鼠在观望,那女娃娃能发现些蹊跷,倒也不差,至于其他的几只老鼠。”
他伸手往左前方群山一指,距离遥远,显得有些缥缈。
嬴政想了想,冷声道:“应当是阴阳家和儒家那些人了,老祖,可需晚辈派人将这几人.....”
嬴苏抬手打断他,笑道:“莫要如此紧绷,坐下好好看戏,有看客才好,才能让天下人知道我大秦厉害。”
嬴政一愣,随即便点点头,恭敬道:“晚辈受教了!”
嬴苏循着往下看,战况胶着,三只宠物玩的不亦乐乎。
他摇摇头,无奈道:“玩够了便速速解决吧,乏了,好回去睡觉!”
吼!!
话音刚落,下方战场突兀炸起一声暴喝,却是那白猿起身嘶吼,双手锤胸目露凶光!
“退开!”
与它对阵的墨家弟子大喝一声,就见白猿体型暴涨,直至攀升至城门一般高大,气势凌人。
不过三息时间,白猿周身便瞬间清空,再无一人。
盗跖神情凝重,侧头看去,人群中高大威猛的大铁锤此刻在白猿面前弱小如“雏鸡”。
他这才惊觉,方才损失了数十名墨家弟子为代价,却只是在陪那白猿“游戏”!
盗跖咬牙切齿,不敢再有丝毫轻视,“大铁锤,你随白虎一起,墨家弟子!掠阵!”
......
项梁一枪刺去,眼见正要刺中对手,那大蟒忽地身形一动,便化为一尾手腕大小的小蛇游走,反反复复,惹人心烦。
大蟒便是使用此等“缩骨神功”,肆意游走于军阵中,见人便杀,逢人便咬。
其身躯时大时小,令人难以捕捉,短短一炷香便已被它杀去百人,且惧是身首分离,死状极惨。
项梁眼眶通红,死死咬着牙,暴喝道:“孽畜!我定杀你!”
他提起缰绳,嘶鸣的战马踩着一地尸体奔腾而去,长枪握手中,项梁朝着那正在人群中疯狂围杀的大蟒刺去。
正要得手之际,却闻右侧传来一声凶厉到极致的嘶吼,正是那白猿所发出。
可就是这一刹那的失神,那大蟒骤然转动身躯攀附长枪而,一张血盆大口,巨大阴影笼罩项梁头顶。
“孽畜敢尔!”
于后方坐镇的木虚子目眦欲裂,飞奔而来急速杀向中心战场,待到他突破外围,却是已经晚来一步。
噗嗤!
血盆大口猛地合下,鲜血四溅,一具无头尸体于马背摇摇晃晃,砰然一声砸到在地。
噗!
那大蟒吞了项梁头颅,却也不吃,对准那冲杀而来木虚子当作“暗器”喷出。
木虚子侧身闪开,项梁头颅骨碌滚落地面,瞪大虎目,死也难合眸。
见这“孽畜”如此丧心病狂,木虚子双目暴虐,面容狰狞,惊声喝道:“老夫大意竟让你杀了项梁,今日留你不得!”
“项梁死了?!”
正与阿怒交战的田蜜心神惧骇,她急忙往后掠去侧头一看,当即便花容失色气机紊乱。
此刻她哪里还不明白,这三个非人对手竟是在同众人戏耍,如今不知怎地认真起来,便是杀意暴涨,一身恐怖境界无人能挡起锋芒。
田蜜此刻起了退意,平日妩媚脸庞此刻紧紧皱起,神色阴晴不定。
不等她想完,对手已是杀至身前,闲庭若步如逛荡自家庭院,气机却死死锁定田蜜,让她退无可退。
田蜜脸色发白紧抿起红唇,未曾想过今日竟会被一只“鸡”逼迫到如此境地,当下便宛若失心疯般尖叫道:“莫要再藏拙了,速速围杀这三只孽畜!!”
听闻此言的众人迅速围聚,方才发现三千人马如今已是折损近八成!
满地的尸骨累累,血液渗透大地此处一片殷红。
木虚子神色凝重,平复好体内气机,沉声道:“当下该如何?”
他方才暴怒之极,手持长剑与那大蟒战了几息便心生骇然,如今冷静下来便是越想越后怕。
木虚子喉结下滚动,颤声道:“那大蟒实力不亚于我,甚至还要甚之,至于其他两只孽畜,此刻境界更是连我摸都不透!”
此话已经表明他有了退意,可还不等众人应答,三只灵物便又杀来。
大铁锤同白虎机关兽吃力抵抗着白猿,从旁掠阵的盗跖高喝道:“项梁已经死了!尔等要是不想步他后尘,便别想着此刻退去,值此时局,当杀出一条血路才是正道!”
话音刚落,恍若未闻的田蜜便迅速转身狂奔,若是再待下去,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死。
至于其他人,可没如此多心思顾忌......
行走半途的田蜜只见一阵霞光掠过,方才对手那只神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