酝酿了几天的风波归于平静,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当下正是暗流涌动之时。
今日老祖难得有所闲暇兴趣,作为晚辈的嬴政推了手所有事,携盖聂陪同老祖游荡宫中胜景。
脚步轻移,有些疑惑的嬴政轻声问道:“老祖,咸阳城外首战,是为告知天下人,老祖回归我大秦之消息,一来震慑四方宵小,二来也表明我大秦平天下之决心,可晚辈不明,老祖为何还要撩动那诸子百家?”
虽是不惧,嬴政也难免担忧。
若是惹恼了那诸子百家,其各中联合打算鱼死网破,便是吃力不讨好。
嬴苏得闻此言,有些不悦道:“诸子百家天下反贼,一个个如同这过江之鲫,春后杂草,斩不尽,难灭绝,不用此法逼出百家后手一举灭之,莫非还要我四处游荡,四处敲打不成?”
“老祖息怒,晚辈受教了!”
并未生气的嬴苏见他态度恭敬,语气渐柔和,轻声道:“你此前策略无非是大军对江湖,慢刀子割肉,我知悉你心中所想,怕我大秦气运被这诸子百家打乱打散,所以才行此法,可如今老祖我回来了,大秦气运坚不可摧,何惧鱼死网破?”
嬴政点点头,气运归根结底不是他一家独大。
儒家有浩然正气,道家的“天道”加持,阴阳家独修秘法,其余门阀皆有独到之处。
如此一来,百家也可算做“应运而生”,相互碰撞,必是有亏有损。
当下明白老祖筹谋,嬴政便是心情大好,笑道:“如今既无后顾之忧,那便随老祖之意大闹一场,闹个天翻地覆!”
这一日,嬴政昭告天下,静候诸子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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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同墨家如今已是同乘一条船,听闻此等狂妄言语,便当即聚集商议。
太子丹率先出口,冷声道:“简直是狂妄!欺我百家无人!”
田猛点头附和,手腕轻轻转动,眼神阴沉,“巨子,这嬴苏留他不得,我等定要想一万全之策,聚百家高手合而为之!”
班大师忧愁道:“那陆地神仙不出面,仅凭其三尾宠兽便杀尽我百家高手,我等当真还有机会吗?”
此言一出,大殿中瞬间便没了声音。
即便过了几日,在场人中莫不都是心神震骇,有苦难言。
沉思良久,高渐离掷地有声道:“有机会!哪怕为了那些死去之人,我等也绝不退缩!必杀嬴苏!”
.......
兵家
脸色惨白的项羽此刻已是金刚初入之境,当日怒火攻心,若不是是范增及时出手,怕是连金刚境也难保。
两人对坐论事,皆是神色阴沉。
范增目光冷厉,摔袖道:“狂妄!简直狂妄!!”
项羽以手捶地,眼下心中怒气未消,讥讽道:“那嬴苏狂妄便罢了,暴君嬴政真当无人能杀他吗?于咸阳静候百家?哼!真是好大的气魄!”
气魄二字充满莫大讥讽,见他乱了心神,范增急忙道:“少羽,切莫过于激动,要诛那嬴苏,我等当冷静下来,好生思考这应对之策!”
项羽深呼吸,很快便重归平静,眼中却还带着仇恨,沉声道:“叔父之仇,项羽必报!不管何种法子,我定要诛那嬴苏!”
诛字谈何容易?
范增压下心中苦涩,沉吟道:“那嬴苏一人之力不可抗之,为今之计,唯有联合百家,少羽,你可愿?”
这表明可能要“寄人篱下”,但一向心高气傲的项羽,此次破天荒的点头道:“若能手刃仇人,项羽无事不可做!”
“好!”范增抚须,心中松了一口气,“老夫这便去联系墨家,少羽,你且整顿麾下民兵,我等尽数迁往机关城!”
......
儒家
“真就要去吗?”
荀子平静的脸携带着几分忧愁,神色颇为不解。
在此地同他论道几日的孟子一挥衣袖,轻声道:“天下动荡,于百姓必将是一场浩劫,我岂能坐视不理?”
荀子眼望一袭青衫,如同中年儒生的孟子苦涩道:“那陆地神仙虽从未出手,但在我眼中确是难敌,你要同他对立,岂会如此容易?”
孟子坚定道:“陆地神仙又有何惧之?大秦灭亡本是天定,他逆天而为已是将天下百姓作为赌注,如此执拗残忍,是仙是魔,我心中自有定论!”
荀子苦笑更甚,“你还是如此前一般,罢了,也许待你见过那嬴苏手段,便会死心。”
孟子迈步离去,行至半途突然停脚,有些不解道:“事到如今,你为何还能安坐于此?”
他有些恼怒,荀子却只是平静道:“你可知那嬴苏出太白山当日,我儒家孔圣闭目一次,他入了大秦修补国运,使出那一箭压制天道之际,孔圣闭目良久,最终展露笑颜,我儒家同此人之间,只怕渊源深远。”
“什么?!”
孟子闻言脸色一变再变,最终深呼吸压下心中情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