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付出一切。
可以说渠龙活着的意义,就是替白袖死。
白沉额头隐约有青筋鼓起:“小袖子现在哪?”
“宗堂。”
二长老轻声道:“白氏的护道者,生而无音,死而无声,不会在宗堂内落碑,也不会在名册上留名白袖说他想去看一看。”
白沉就要动身,压低声音,“我去查!”
“怎么查”
二长老冷冷问道:“从哪查?你现在动身,就能查出真相?”
白沉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敌人就在眼前”
头戴高冠的老人轻声开口,他的视野掠过雪禁城,有飘落的大雪,细密的雨丝,惨白的雷霆,以及一道又一道,等候的人影。
“切勿打草惊蛇。”
他一只手伸出,缓缓按住白沉肩膀,波澜不惊道:“今天是白袖完成试炼,回家的大喜日子,他刚刚破境,成就第九层圆满,长野五大家都在盯着这里,你想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白家内部出现了如此重大的变故么?”
白沉默默垂首,他的气息只是出现了一刹的变故,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至于冻原刺杀”
二长老的高冠博带在风中飘摇,道:“在彻查之时,一定要压下风声,不可外传!”
白袖默默站在宗堂之前。
风雷之后,就是大雨,大雪。
他没有入屋。
也没有屏开雨幕,就是默默站着这身白衣其实已经在冻原湿透,只不过如今再次被淋湿了一次。
白露站在屋檐下,有些担忧地看着这一幕。
看到白衣袖口沾染的血迹之后,白露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取出白帛,想要递给小袖子。
白袖并没有接。
两人就这么站在大雨之中。
许久之后,白袖开口了。
他的声音有些惘然:“是因为我出身的缘故么?”
“”
白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其实和小袖子一起长大,对于这背后的隐情,隐约有所了解。
白氏的家主,是由血脉决定。
唯有嫡系才能继承家主之位。
而与白沉,白露,这两位顺应天命出身的“大人物”不同,白袖的出身并不高贵。
不甚至可以用“低贱”来形容。
他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
白袖的母亲是江北支脉的女子,体弱多病,诞下他便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而父亲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据说被扔进了江里喂鱼
当白袖能力觉醒,被送到雪禁城的时候,档案被第一时间封存。
不仅仅是因为白家发现了这个少年能力的强大,想要第一时间保护。
更因为白袖的出生,其实对白氏而言,是一种侮辱。
“这一次,有人为我而死。”
白袖轻声说道:“而我甚至不知道他姓什么,名什么白氏的祠堂,也不会为他留碑。”
这句话,触动了白露心中的那根弦。
魔女垂眸,有些心酸。
她艰涩说道:“护道者,从来便是如此”
说到这,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从来如此,便是对的么?
“现在雪禁城外,还有许多人在等我。”
白袖说道:“二长老希望我不要声张,最好能够表现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他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我试炼结束,成功破境,所以我应该笑。”
他缓缓扭头,望向白露。
那双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悲伤,愤怒。
所有的情绪,都被他很好的隐藏起来了。
“你觉得”
白袖一字一句,轻声问道:“我应该笑么?”
“啧别瞅你们那些破图纸了!”
“最新消息”
罗胖子一枚铁手,重重按在桌子上。
他神采飞扬,刚要开口。
“白袖根本就没有出现在雪禁城门口,所有人都白等了。”顾慎语气平静,轻描淡写,抢了他的话。
罗胖子气得鼻子冒烟。
又用占卜术!
“现在雪禁城城门还有人在等呢,说不定白袖只是还没回来!”罗胖子咬牙切齿,坐了下来,他随便捡了一张鬼画符一样的图纸,看得满脸都是问号。
“不会回来了。”
顾慎悠悠甩了一句,“这家伙应该是跑祠堂了而且风瞳是看不到的,白家一定会动用权限,抹掉这些行迹。”
“这你是怎么知道的?”罗钰怔住了。
“秘密。”顾慎微微一笑,捡回那张图纸,继续在脑海中复盘,拆解阵纹。
褚灵一直监察着雪禁城。
风瞳信号出现了异常之后,她就进行了检测,应当是与李氏那天护送自己一样的手段群星闪烁,而黯淡之轨,其实就是想要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