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这么大一头野猪,你们怎么打死的?”
墨尽见梅、兰姐妹远远跟在板车后面,很不自然,没话找话。
“这个你应该问野猪自己,它为什么要跑到我们眼前来自杀。”
兰花草听墨尽问她,低头回答,声音有些羞意。
“自杀?野猪跑到你们面前自杀?”
“然也,当时我和姐坐在路边树下等你,突然这头野猪疯了一般飞奔而来。我和姐吓了一跳,刚想站起来准备迎战,可它被地上堆着的野狼一拌,一个筋斗翻下高坎,刚好撞在路边的树桩上,肚子戳在树尖子上直接死翘翘。”
“这那是自杀?这是不小心摔死的,属于意外事故。”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凶手应该是那些野狼。”
“哈哈,野猪如果想要打官司的话,只能找那些野狼进行赔偿。”
“那把野狼的皮赔给野猪,怎么样?”
“可以,那我们把野猪的肉给吃掉,最终赢的还是我们,哈哈。”
“哈哈,赢的是我们!”
兰花草兴高采烈跑到板车前,神态恢复正常。
“你们胡侃海说什么?”
梅骨朵也跑到墨尽身边。
“姐,你今天开心吗?”
“当然开心,不过刚才吓一跳。”
“姐,有喜有悲,人生常态。”
“兰,这话你听谁说的?”
“祖父。”
“祖父?祖父他怎么无缘无故和你说这个?”
“祖父不是和我说,是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被我听到,我好多话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
“哦。”
梅骨朵陷入沉思。
“你祖父他好奇怪。”
墨尽一想起斑蝥将他带进密室的情景,全身不寒而栗。
“奇怪吗?”
“奇怪。”
“兄长,你如果看到过我祖父一个人在密室里的那个样子,估计你会更奇怪。”
“是吗?”
“祖父一个人在密室里的那个样子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兰花草将头靠近墨尽轻声说道。
“你们两个咬什么耳朵?”
“姐,我和兄长说,这千仞峰的风景就是美,我要一辈子生活在这里。”
“千仞峰的风景确实美,我也想一辈子生活在这里。”
“姐,我们一起帮兄长推车吧。”
由梅、兰姐妹帮忙推车,墨尽拉板车轻松不少。
斑蝥在密室里的样子很可怕?难道兰花草目睹过?
梅骨朵总说兰花草刚从雪山下来,不谙世事,我看她是大智若愚,故意装愣充傻,以后我得好好敲打敲打她,从她嘴里套出更多有关斑蝥的事情,还有关于太玄仙门的事情。
她说她爱我?小屁孩,你懂什么是爱吗?我爱的是我那乙,除却她,不会有第二个女孩值得我爱!
我爱的乙,你怎么来千仞峰了?难不成牛伯说的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是你们蝶市曾家人?
你来都来了,为什么还要躲躲闪闪?
我刚才故意摔到在地,你怎么不下来救我呢?
哦,你不会是在吃梅、兰姐妹的醋吧?
哈哈,我爱的乙,祖父教我的闭气神功我修炼的差不多了。
刚才我假装摔倒晕过去,连梅、兰姐妹也没有看出端倪,她们的武力可是不弱。
乙,你就这样跟在我后面吗?那我得和你打个招呼。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墨尽拉着板车高声吟唱起来。
梅骨朵和兰花草左右帮忙推车,墨黑后面紧紧跟随,身影倒映在七彩湖中,诗意了得。
“真酸!”
“公主,什么时候下手?”
曾乙和几个家奴在山道上紧紧跟随墨尽一行,心中无限惆怅。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聆听墨尽的吟唱,泪水从曾乙脸上无声滑落。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曾乙好想冲下去紧紧拥抱墨尽,她已经感知到墨尽是为她而歌。
“??……”
随着几声尖锐的唿哨声响起,山口边窜出几个人来,挡在路中央。
“谁?”
“他们要干什么?”
梅骨朵和兰花草以为千仞峰的老乡。
“我也不认识他们,不是千仞峰的人。”
墨尽停下脚步,双手还是拉着板车。
“他们只有三个人,身上没带家伙,年纪不大。”
兰花草保持推车姿势,轻声向墨尽报告敌情。
“我过去看看,你们先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