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达本想快点离开此地,却没想到李非突然叫住了他。他有些不耐烦:“叫我何事?”
“阿伯刚才可是说过,我这棋红子必胜,黑子必败?”
郭达是欺软怕硬的性格,对于田单他畏惧,但李非一介幼童,他还不放在眼里。
“你这棋便是如此,难道还怕人说?”
李非站起来对郭达作揖,然后说道:“阿伯既然说红子必胜,黑子必败,可敢执红子与小儿对弈一局。”
郭达有些不屑,指着李非摆出的残局说道:“此局红子必胜,有何不敢?”
见郭达已被激将,李非嘴角轻轻勾起,很快被掩饰。
李非又问道:“阿伯可知我这里对弈的规则,执黑子若败,需赔1金,执红子若败,需赔对方20金。”
郭达来的时间不久,只看到他们败者给李非1金,以为对局的赌资就是1金。他才知道还有这等规则,不过此时骑虎难下,不得不说:“已然知晓。”
李非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阿伯请坐在这边,执红子与小儿对弈一局。”
郭达见李非如此自信,心里面有点忐忑,莫非这棋还有蹊跷?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面子不能丢,他呼出一口长气,坐在了李非刚才坐着的位置。
黑棋劣势,但是先手,李非上手便对红方的将发起了凌厉攻势。
郭达自信应对,他还是不相信这样的局势还能翻盘。
李非必须接连猛攻,让红棋的将一直陷于被动,才有机会逆转乾坤。
但固然如此,红棋优势明显,郭达那边对李非的攻势也有应对之法,李非是没办法直接将死对方的。
郭达应对着李非的攻势,十几招后,眼看李非的攻势全部被挡下。
他轻蔑的一笑:“不过如此!”
李非好像后继乏力,围观的众人也都担心。
就在这时,李非用自己的車换掉了对方的马。
郭达并不在意,以为李非自暴自弃了,用他更有子力的車换了郭达并不重要的马。
但李非随后又走了数步,局势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郭达邹起眉头,他都不清楚自己这边为什么瞬间成劣势了。
很快,郭达被逼入死路。
李非最后猛喊一声“将军。”
郭达惊愕之下,哑口无言。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为何最后局势变化如此之快。
红子如此优势之下,还输给一个七岁幼童,他觉得今日把脸都丢尽了。
李非质问道:“阿伯说红棋必胜,为何刚才却输给了我?”
郭达羞恼道:“技不如人,告辞!”
说着起身就要离去。
李非急忙也跟着站了起来:“阿伯似乎忘了赌约一事。”
郭达这才想起来,还要赔给李非20金,真是倒霉至极,郭达是个极为吝啬的人,想到一盘棋局就输了20金,十分不爽。
他转头说道:“不过20金而已,我回去便命人送来。”
李非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赊账的。
虽说20金不轻,平常人上街不会拿这么多铜疙瘩。
但李非可不敢赌这胖子的人品,他也不能开了赊账的口子。
要不然这人一走,邯郸城居住着十多万人,他上哪儿找去?
“阿伯可先差人去家中拿钱,我这棋摊从未有人赊欠,赌局都是当面结清。”
胖子恼怒:“我郭达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李非心想,你长的都让我怀疑,若是放你走了,20金没了,找谁哭去?
“阿伯毋怪,我这里规矩如此,还请差人拿钱,付清了赌资再走。”
郭达愤怒,指着李非的鼻子骂道:“竖子,怎敢如此辱我。”
李非咂咂嘴,他没有侮辱人的意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把钱交了再走,莫非这胖子真的不想给钱,幸亏刚才没放他离开。
郭达情绪激动,转身就要离去。却没想到田单的门客庆颜看他十分不爽,再次把剑拔了出来,抵在他身前。
“站住,把赌资结了再走。”
这次连田单也说道:“还是差人将20金拿来,莫坏了小君子的规矩。”
郭达面露惊色,他忌惮田单,只能喊来在一旁等待的仆人,让他们去家中拿钱。
郭达住的不远,只是片刻时间,仆人抱着二十金回来。
郭达不舍地将20金放在地上,咬紧牙关,恨恨地看了李非一眼,方才离去。
郭达走后,田单急忙说道:“小君子快将残局摆出,老夫与你再博一局。”
李非将棋摆好,田单坐下执黑子而行。
只是走了几步,李非就发现,原来田单用的就是刚才李非刚才赢郭达的方法。
李非笑骂道:“老丈竟如此狡猾。”
田单也笑了笑,说道:“老夫且看你如何应对。”
田单按照刚才李非使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