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牍就是阵势太大,要说这一屋子的书,到底有多少字呢?
估计也就是现代小学生的几个书包吧!
不过这些书都是言简意赅,字虽然少,表达的意思却很丰富。
田单看到李非盯着书架,得意地笑道:“如何?老夫这家里虽然没有什么金贵之物,但这些青简却都是无价之宝。”
现在的书确实非常珍贵,就说这一屋子简牍,若是用竹简重新誊抄一遍,都能把人累死。
李非也点点头说道:“老丈这一屋子典籍,确实珍贵无比。”
“若你拜我为师,这些青简皆可借阅。”田单诱惑道。
“下棋、下棋”李非根本不接他的话。
田单有些无语,问出了心中早有的疑虑:“莫非你瞧不上老夫这样的先生,才如此推三阻四?”
“非也,小儿怎敢瞧不起您,您光复齐国的故事我自幼耳闻。在我心中,您实乃大英雄。”在李非心中田单确实还是很厉害的。
“那为何总是这般?”
李非狡猾的一笑:“小儿这是待价而沽,想给自己卖个好价钱。”
“这倒是怪了,旁人拜师,都要给先生送束脩,为何到你这里却反过来了?那你说说,收你做弟子需要什么条件?又有何好处?”
田单郁闷地想抓胡子,不过他确实舍不得李非这块璞玉。
“若是成为小儿的先生,首先要不怕事。小儿容易惹事,若是害怕被我牵连,那就做不得我的先生。”
田单点了点头,这一点他承认,李非惹事的能力应该不差,只是一个象棋,就惹出来了凶徒追杀。
“其次,小儿要经营商贾之道,先生不能阻拦,而且还要劝说我父母也同意。”
田单点点头,说道:“商贾亦是大道。我曾经做过数年市掾,对商贾之道也算精通。”
“也就这两点,待过两日,小儿将我所有的计划说与老丈听,若是老丈听完我的计划,还要认我这个弟子,那时候小儿自然心甘情愿认您为师。”
“那我倒真想看看你要图谋什么?”
随后两人开始下棋,今日的对局不是残局,田单已经有点和李非势均力敌的感觉。
看来这老头最近还是在疯狂钻研象棋。
两人对弈片刻,李非又问道:“老丈,那两名活着的匪徒可有认罪?他们为何追踪我兄弟二人?”
这也是他今天来的目的,搞清楚那几个匪徒为什么要追杀他。
田单道:“那名中箭的匪徒已死,另一名匪徒已经认罪,据他所言,几名匪徒只想抢劫你的钱财。”
李非犹豫了片刻,想到一个细节,才问道:“既是为了钱财,为何我兄长丢了钱箱,他们还要继续追杀?”
田单笑了笑,走出一步棋后才说:“那匪徒只承认要劫掠你的钱财。但我的人却查到了一点别的消息。”
“什么消息,您老不要吊我胃口?”
田单停顿了片刻讲道:“他们都是郭家豢养的凶徒,平日里好吃好喝供着,有用的时候替郭家行一些苟且之事。”
李非心中一惊,他疑惑道:“郭家?可是那日的商人郭达?”
田单不置可否,认真思索了一番棋路后才说道:“是,亦不是。”
听到这话,李非直接用炮吃掉了田单的马,然后急道:“老丈有话为何不直说?”
田单又用他的車吃掉了李非的炮,他摇摇头慢慢说道:“凡事不可着急,这次兑子你亏了。”
“无所谓,反正输不了。”李非自信道。
田单听到这话,有些气愤,不过他还是说道:“你知道郭纵此人吗?”
这是正经说话了,李非自然不敢开玩笑,老实说道:“小儿不知。”
“郭家与赵国的渊源从三家分晋,赵国初立开始。”
李非点了点头,田单的话表达了一个意思,在赵国,郭家是老牌家族了。
“数十年前,邯郸郭纵以铁冶成业,与王者埒富。时至今日,虽然郭纵早已身故,但郭氏依然把持整个邯郸的冶铁业。现在,你知道郭家了吗?”
几十面前,郭家的财富就能比肩王侯,更何况现在了。
“小儿知道了,邯郸以冶铁闻名列国,郭氏在赵国权势肯定很大。”
盐铁是人民生活中的必须品,能够产生巨大的利益。
战国时期的大商贾中,至少有一半都是靠冶铁起家,成为巨富。
郭氏既然能垄断邯郸的冶铁业,那么郭氏在赵国的政治地位也绝对不低。
田单叹了一口气,说道:“若你在邯郸得罪了郭氏,就是一根针也不会有人卖给你。”
“郭达能代表郭氏?”
“那倒不是,郭达只是郭氏旁系,郭达在邯郸拥有数家酒肆和食肆,而且他手里还有数个酿酒作坊。也算是一方巨富,但是和整个郭家比起来,他不值一提。”
听田单这么说,李非知道了,这郭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