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达此人,为了20金的仇怨,就派人去劫杀李非。
此时看到自家的生意受到了仙珍阁的影响,怎么可能坐以待毙?
下午,郭达就来到了郭氏在邯郸城的奢华府邸。
郭氏大宗并不在邯郸,他们的宗祠在赵国的兴盛之地晋阳,也就是太原。
最早三家还未分晋时郭氏就投奔了晋阳的赵氏,此后一直以晋阳为祖地。
后来郭氏在邯郸的产业发展地很大,但也没有全部搬到邯郸,邯郸城的生意安排一部分族人经营就好。
在邯郸主持郭氏庞大产业的是宗主的嫡子郭业,郭业是郭达的堂兄,但是解决李非这么小的事,他还不敢去麻烦这位未来的郭氏掌门人。
郭达来到郭氏府邸要找的是郭业的小儿子郭开,上次截杀李非的几名匪徒就是郭开安排的人。
郭开此时正躺在席上,他身边围着两名婢子,一名婢子给他轻柔地捏着脚,另一名婢子不停地给他喂食着水果,看起来分外惬意。
“贤侄,今日怎如此悠闲?”郭达面上带笑,对郭开十分恭维。
只有八岁的郭开听到这话,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叔父,他也不好做的太过分,站起身来说道:“叔父今日怎有空寻我?莫不是又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
郭达脸上堆起一脸贱笑,说道:“怎的?无事就不能寻我的侄儿寒暄几句?”
郭开脸上笑容灿烂,说道:“叔父作为长辈,来寻侄儿,侄儿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完又指了指婢子端着的水果:“叔父快来尝一尝,这是从蜀地运来的香瓜,这瓜可在冬日成熟,极为稀罕。”
郭达也不客气,拿起叉子叉了一块香瓜吞进口中。
“确实香甜可口,贤侄好福气,冬月间还有瓜吃。”
郭开听后笑道:“香瓜而已算不得什么好东西,等会儿叔父回去,我让人送几个过去,叔父什么时候想吃了,也解解馋。”
郭达作揖道:“那就谢过贤侄了。”
虽说郭开是郭达的晚辈,但是郭达明显是以更低的姿态去面对这个和李非一样大的童子。
他知道自己这个年幼的侄儿可是比很多大人还要精明呢。
“叔父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与我客气什么?”郭开人虽小,但是从小在商人家中长大,心思狡猾无比,是个面善心恶的人。
郭达看了一眼两边的婢子,郭开看在眼中,明白郭达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与他商议了,让两名婢子先行退下。
待婢子们走后,郭达才说:“不瞒你说,我今日确有一事相求。”
郭开自己从食案上叉了一块香瓜,送进嘴中,无所谓地说道:“叔父但说无妨。”
“上次那名在棋摊上羞辱了我的童子,近日又在我那食肆对面新开了一家食肆,对我影响颇大,许多熟客都被他抢走了,甚是欺人。”
郭开听到这话,脸上有些生气,抱怨道:
“叔父不提这事还好,提起这事,我还要与你理论理论。你都不曾告诉我,这个叫李非的竟然还与田单有关系,让我贸然出手,平白折损了三个人。事后还被我父给打了一顿。”
郭达连忙道歉:“这事确实是叔父考虑不周,让你损兵折将,还受了牵连。不过我也是才知道,这李非竟然是田单的弟子。”
“即是田单的弟子,叔父最好还是忍一忍,省的最后惹一身麻烦。”
郭达激动地说:“这竖子将食肆开到了我的对面,就是摆明了与我对着干,我忍不忍的无所谓,我是担心丢了郭氏的面子。”
郭开笑了笑,说道:“你找我又有何用?我一个幼童又帮不了叔父什么忙。”
上次几名匪徒被抓后,郭开暗地里调查过李非,才发现了他和田单的关系不一般。听到郭达想要对付李非,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这李非的食肆中全部是一些新鲜的吃食,若是逼他说出这些东西怎么制,我可以拿到自家食肆中来,我的生意也能更好。叔父和你是一根绳上的人,叔父得利了,将来也好帮你。”
郭开并非郭业的长子,按照正常情况,如果把郭氏的产业比成大树,到时候他只能分到一条枝丫。
但是郭开并不愿意,他只是比他长兄迟生了几年,而且他父母都更加偏爱他这个小儿子,所以他一直有谋划家产的心思,上次才有帮郭达截杀李非的事情,为的是获取这些族人的支持。
听到有利可图,郭开想了想说道:“既然他几次三番地招惹叔父,侄儿也不会不管,且等我先去这仙珍阁会一会他,再想办法替叔父报仇。”
数天后
李非站在仙珍阁门口,看着蒸笼前面站着日益增多排队买包子的人,心里面非常欣慰,这个队只要排起来生意就差不了。
记得以前在长安回民街排队吃肉夹馍的时候还有一些托,反复在队伍中排队,目的就是吸引大家吃他家的馍。
他们还需要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