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下去商议着办,朕也不催你们,但年底前,东城当有一番新气象!”崇平帝面色淡淡,沉声说道。
“臣等遵旨。”贾珩和许庐齐齐拱手说道。
就在这时,戴权说道:“圣上,内阁的旨意已经拟好,一正二副,六科都给事中已署印,奴才是否着人去宣旨?”
所谓旨意,即是以许、于、贾三人为主审,会同审理范仪一案,以及与五城兵马司的诏旨,因为殴残国家应考举子一事,太过骇人听闻,以诏旨下命严查,更显重视之意。
因是给三人之旨,就录有三份。
“让两位爱卿带回去,办案之时请用。”崇平帝沉吟了下说道。
贾珩和许庐都是应了一声,领着圣旨,离了大明宫。
待二人离去,崇平帝沉吟片刻,脸色倏地阴沉,道:“让人唤锦衣百户曲朗入宫觐见。”
显然还是惦念着方才贾珩所言。
锦衣府中都有暗通款曲者…
这句话在崇平帝心头盘旋着,仿若挥之不去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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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和许庐二人在内监的相送之下,出了宫门,贾珩率先打破沉默,说道:“许大人,等晚些,晚生入府拜访。”
许庐摆了摆手,淡淡道:“贾大人如今为国家武勋,若有公事,去府衙说就是了,若有私事,本官这里没有私事。
贾珩一怔,拱手道:“许大人高风亮节,晚生佩服。”
许庐沉吟了下,说道:“对了,贾珍一案,已经拟定,赖升按律判斩立决,贾珍充军岭南,你为当事人,按说应去聆听读鞠,只是念最近公务繁忙,明日将有词讼文书递送至府上。”
贾珩闻言,面色微顿,说道:“多谢许大人,等下,晚生要去五城兵马司宣旨。”
“去吧。”许庐摆了摆手,上了一辆马车,径直往京兆衙门而去。
目送许庐登上马车离去,贾珩半晌沉默不语。
不得不说,这位许大人,颇有风骨,哪怕先前因前事,二人早已相识,可其人仍是一副公事公办模样。
“先回府一趟,然后,先去接管了五城兵马司。”贾珩思量着,也打算向着宁国府而去,先前,范仪与表兄董迁已经被蔡权的人,领着出了宫城。
这般想着,就是从一旁内监手中接过食盒。
食盒中自是装着宋皇后的糕点。
刚刚提到手里,忽地就是一愣,却是听见一阵唏律律的马嘶之声,贾珩心头微动,就是徇声看向几骑。
只见三骑在一众侍卫的簇拥下,向着宫城而来。
为首之人,赫然是魏王陈然、粱王陈炜、咸阳公主陈芷、以及清河郡主李婵月,这几位天潢贵胄,而身后的骏马上,还有三个鲜衣怒马,神情恭谨的年轻人。
其中一个倒也认识,正是冯紫英。
贾珩手拿圣旨,向着一旁避让。
这几位天潢贵胃,他并不想与其有太多交集,但这时也不好有意躲着。
“贾子钰?”然而,魏王陈然却远远见到贾珩,目光一亮,在马上唤着,说话间,从马上下来。
贾珩皱了皱眉,这时,自是避无可避,只能上前拱手道:“臣贾珩,见过魏王殿下,粱王殿下,公主殿下。”
陈然笑道:“方才还和他们提及你贾子钰,你从翠华山剿匪而还,又是写了一本三国话本。”
相比第一次见时,这位面容阴鸷、自矜身份的少年,当时面对还是一介白身,一闻不名的贾珩,此刻的态度明显和善许多。
当时,马都未下,而如今远远见着后,竟是下了马。
贾珩面色顿了下,心头生出几分莫名情绪,说道:“区区薄名,未免辱及殿下耳目,惭愧,惭愧。”
对这些天潢贵胃,他一直抱着敬而远之的心态。
“贾子钰,过分谦虚了。”就在这时,远处下了马的粱王陈炜,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贾珩。
而远处的咸宁公主陈芷,这位冷美人也是将一双熠熠凤眸投向贾珩。
至于清河郡主李婵月,小丫头脸蛋儿上,脸蛋儿上现出一抹好奇,清声说道:“小贾先生,你进宫中来做什么?”
贾珩看向李婵月,扬了扬圣旨,朗声说道:“刚刚面了圣,领了差事,小郡主,许久不见。”
对这位小郡主,他其实观感尚可,从目前接触来看,这小郡主并无刁蛮、骄横之相,反而有些柔弱、娇憨之态。
李婵月负着手走到贾珩近前,打量着贾珩,而后眸光忽然落在身后跟着的内监身上,在其手中提着的食盒目光盘桓了下,轻声道:“舅舅还赐了膳食?这是…赐了什么膳食?”
经过李婵月一提醒,魏王陈然、粱王陈炜,甚至咸宁公主陈芷也是将目光投来。
“是皇后娘娘做的桃花酥,圣上垂怜,赐我一碟。”贾珩凝了凝眉,清声说道。
此言一出,魏王陈然就是心头剧震,看着贾珩,面上笑意愈发繁盛,说道:“母后罕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