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了黄金家族一脉的血性!”
额哲冷声道:“你躲在藏地,心不向黄金家族,才是辱没了黄金家族一脉的颜面。”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固始汗见与察哈尔亲王说不大通,目中现出一抹冷峭之色。
说话之间,固始汗一抄手,就摘下马上挂着的一只弓箭,似乎向着城门楼上的额哲面门射去。
弓如满月,箭如流星。
箭矢攒射而去,一下子钉在城门楼上的匾额上,却听“嗡”的一声,羽箭尾部摇晃不停。
固始汗高声道:“和硕特自此不再奉察哈尔为正统,和硕特才是黄金家族的正统!”
说完此事,也不多言,拨马而走。
蒙王额哲浓眉挑了挑,目光咄咄而闪,回骂一句,说道:“我黄金家族没有你这样的无君无父之徒!”
伴随着密如雨点的鼓声响起,下方的和硕特兵马手持军械,已经开始了浩浩荡荡的攻城。
和硕特的藏地兵马,扛着一架架木质云梯,向着城头进攻而去。
箭矢“嗖嗖”破空之声响起,密如飞蝗,一下子攒射在城墙上,传来阵叮叮当当之声。
一时之间,可听得喊杀声震天,在这一刻,双方传来刀枪不停的碰撞之声,而后,刀刃入肉之声,传来阵阵“噗呲”之音。
就在这时,可听得惨叫声音伴随着震动云霄的喊杀声。
双方都是蒙古勇士,骁勇善战,此刻,兵对兵、将对将,双手皆是悍不畏死,奋勇拼杀。
等到半晌午时分,伴随着“铛铛”的鸣金收兵之声,和硕特蒙古的兵卒如潮水一般退去,只留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和断裂的刀枪,此外,还有燃烧着旗帜的滚滚浓烟。
察哈尔亲王也不多说其他,转身返回厅堂之中,落座下来。
“王爷,和硕特人今日来势汹汹,兵力仍是精锐难当。”这会儿,一个胡须虬髯的青年将校,开口说道。
察哈尔亲王浓眉之下,清眸咄咄而闪,低声道:“我军依托坚城,和硕特诚不足为惧。”
那青年将校闻听此言,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
察哈尔亲王道:“点清伤亡,补充弓弩箭矢。”
那青年将校拱手应了一声是。
……
……
时光匆匆,不知不觉就是两天时间过去。
随着阳平关被京营官军顺利攻破的捷报传至神京城,朝野上下的官员原本吊着的一颗心渐渐放进肚子里。
但一些存心想看贾珩所部兵马进兵不利,乃至倒台的文臣,这会儿分明却有些失望不已。
神京,太庙
今日正是建兴元年的中元节,也是大汉文武百官祭拜宪宗皇帝的日子。
太庙殿宇经过重新修葺一新,梁柱粉刷的朱红耀眼,青砖黛瓦似蒙着一层漉漉之意,反射着晶莹靡靡的光芒。
京中诸文武大臣,此刻出了安顺门,在礼官的导引下,向着太庙浩浩荡荡而去。
此刻,太庙内外站满了锦衣府卫的校尉、力士,一只只骨节粗大的手,正按着刀鞘精美的绣春刀,神情警惕,目光逡巡四顾。
自从太庙发生过崇平帝遇刺一事之后,整个锦衣府卫对太庙的警戒力度空前绝后,曲朗亲自率领一队人,在太庙周围执勤。
这会儿,李瓒站在一众文官朝班之首,其人身形挺拔,着一袭白色孝服,手持象牙玉笏,向着太庙快步而去。
贾珩着一袭黑红缎面的蟒服,面容沉静如水,剑眉之下,眸光炯炯有神。
嗯,今日太庙并无异常。
别也给他来了个炸药活埋。
先前,已经派人将太庙地毯式搜索了一遍,幸在并无异样。
这会儿,伴随着礼官的声音突然响起,大汉文武众官员各依品级而立,身穿孝服,阔步进入太庙的大雄宝殿当中。
“跪!”
伴随着礼部尚书柳政所言,大汉的文武群臣,在宪宗皇帝灵牌和画像的条案前纷纷跪将下来。
黑压压的群臣跪将下来,向着宪宗皇帝的灵牌跪将下来。
伴随着震动屋瓦的山呼万岁之声,殿中一条长方形供案之上,檀香袅袅而起,一切都笼罩在静谧的氛围。
柳政展开绢帛,念诵着早就写好的祭文,在这一刻,清朗声音在空旷的殿中响起,让一众文武大臣心神微动,陷入一股悲怆无比的心绪当中。
也不知多久,伴随着柳政的“礼成”,旋即,殿中群臣纷纷起得身来。
而一侧的偏殿,端容贵妃此刻同样跪在蒲团上,向着供案上的灵牌和画像跪着,芳心当中陷入一股悲怆当中。
宪宗皇帝,姐姐和子钰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臣妾却不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