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之中,汉军都撤出去了。”
巴图尔晖雄阔的面容上,顿时现出诧异之色,转眸看向噶尔丹,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汉军难道已经望风而逃了?”
但问题他们的行军,算是突然奔袭而来,汉军怎么可能知道?
噶尔丹粗眉之下,眸光冷冽,低声说道:“此事实是令人生疑。”
巴图尔晖面无表情,喝道:“先不管这些,阿勒泰!”
随行的一匹枣红色骏马之上,可见那身形雄壮,身披玄色甲胄的汉子,应了一声,低声说道:“可汗,在。”
巴图尔晖面容雄阔无比,吩咐道:“你率本部兵马,打下城池!”
阿勒泰应了一声,然后率领亲卫,向着前方的卫城而去。
巴图尔晖这会儿目送着阿勒泰远去。
不大一会儿,阿勒泰去而复返,而随行的军士,已经上了城头,将准噶尔部的一面黑色狼旗插在城墙的垛口之侧,旗帜随风飘扬。
巴图尔晖低声道:“看来汉军早就知道我们要攻打曲先卫,这是将城墙给我们腾出来。”
说着,将若有所思的目光,瞥了一眼噶尔丹。
噶尔丹点了点头,朗声说道:“父汗,不管如何,曲先卫已经落在我们手上,僵持的局势已经缓解了。”
巴图尔晖冷声道:“人家是有备而来,不定前面有什么坑正在等着我们跳。”
噶尔丹面色变幻了下,一时默然无言。
巴图尔晖道:“先进城,不管如何,占据曲先城,大军歇息两日,补充粮秣和水源,余下的再说。”
噶尔丹点了点头,默默率领一众兵马,浩浩荡荡进入曲先城。
……
……
神京城,宁国府
贾珩此刻一袭藏青色衣袍,这会儿正自落座在轩窗之侧,自雕花窗户当中透射出一道道日光,落在一方杏黄色棋坪上,在棋子上斑驳而来。
今日京中并无他事,他也难得闲暇下来,与一众妻妾叙事。
而对面的顾若清,则是落座在一方棋坪之后,那张清丽、明艳的脸蛋儿上不由涌起一抹诧异之色。
陈潇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正在拿着一份簿册。
就在这时,晴雯进入厢房,绕过那架刺绣着山水图案的屏风,凝眸看向贾珩,朗声说道:“王爷,外面锦衣府的人过来,说有急事禀告王爷。”
贾珩放下手中的一颗莹白圆润的棋子,转眸看向顾若清,道:“我过去看看。”
说话之间,放下手中的一颗白色棋子,向着外间而去。
此刻,锦衣府来的是一位百户,正在神情焦急地等待着贾珩过来,见得贾珩过来,连忙起得身来,向着贾珩行了一礼,道:“卑职见过都督。”
贾珩点了点头,朗声问道:“有何急事?”
那锦衣府百户开口道:“这是西宁方面的急报,庞总兵经由锦衣府快马,递送给都督的军报。”
贾珩闻听此言,整容敛色,伸手接过那份军报,阅览而罢。
其上所载,自是金铉先前和庞师立所言,放弃罕东卫和曲先卫,将兵马尽数收缩至安定卫和赤斤蒙古卫。
贾珩思量片刻,看向那锦衣府小校,沉声道:“你前往锦衣府,以飞鸽传书告知西宁方面,就说原则上照准。”
如果是以六百里加急军报,就有些来不及,前线战机瞬息万变,但以飞鸽传书,或许还能赶得上。
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那锦衣府校尉朝贾珩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贾珩说完,拿着一份情报簿册,向着外间的廊檐下行去。
进入书房之中,贾珩面色沉静,凝眸看向陈潇。
陈潇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问道:“怎么说?”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道:“西宁方面,庞师立和金铉打算放弃曲先卫和罕东卫,所以这才过来问我的意见。”
陈潇柳眉挑了挑,清冷眸光莹莹如水,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贾珩道:“原本关西七卫,当初制定防守策略时,就以哈密、沙州卫、赤斤蒙古卫为重,其他几卫,一来地域偏僻,人烟稀少,二来并非直抵西域的通衢要道,纵然弃守,来日对大局也无关紧要。”
陈潇柳眉之下,清眸之中,可见眸光莹莹如水,说道:“如此,也可分薄准噶尔部的兵力,未尝不是一桩好事。”
贾珩点了点头,温声说道:“正是此意。”
陈潇道:“不过两卫丢失,只怕朝廷上的文官,在朝堂上又有异议。”
贾珩道:“现在距军报递送至京,还有段日子,这段时间,如果庞师立和金铉所行计策能够建功,那么就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