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今日攻城,虽是试探,但诸部仍暴露不小的问题,有几次京营锐士已经打上城头,后半部兵马却衔接不上,以致占据的优势,却迟迟不能稳固下来,诸部这两天要引以为戒。”
军帐之中,在场将校闻听此言,皆是拱手应是。
谢再义问道:“红夷大炮炮弹还有几何?”
这会儿,下方一个将校起得身来,抱拳回道:“国公,炮弹堪堪够将士一月所需。”
谢再义皱了皱眉,眸光深深,不悦道:“一个月?”
那将校面色一肃,皆是道:“因为道路不便,后续炮弹还在向上运输。”
谢再义面色阴沉,不怒自威,沉声道:“等会儿,万万不能短了炮弹。”
青年将校面色凛然,拱手应是。
谢再义面色一肃,沉声道:“诸部今日多加警惕,以防蜀军趁夜劫营。”
在场众将校闻听此言,纷纷抱拳称是。
待众将出得军帐,谢再义面色肃然,起身来到点着油灯的书案之畔,拿过一方的信笺,开始书写起来,打算向京中的卫王禀告军情。
随着谢再义封为三等国公,渐渐接触到大汉朝局之上的风波诡谲。
如果没有贾珩压制文臣,武将的生存空间还会被压缩。
待书写完信笺,将其装入信封,谢再义也不多言,而后和衣而睡,静等第二天的战事。
……
……
西北之地,曲先卫
准噶尔部的骑军大批涌入城中,接管了这座西北边陲的小城,城中的居民不少都是蒙古部族,因此倒也没有惊吓。
巴图尔晖台吉进入城中,在汉军卫城衙门当中,正在召集一众将校议事。
“曲先卫城尚小,又离我天山大本营路途尚远,留下兵马驻守,兵力少了容易再次为汉军攻破,留得多了,军需补给又不便。”巴图尔晖眉头紧锁,开口道。
说白了,就是鸡肋,食之可惜,弃之无味。
这也是金铉让汉军撤出卫城的缘由,丢下一块儿烫手山芋给巴图尔晖。
噶尔丹道:“父汗,汉军纵然有了防备,但我大军得了一座卫城,以此为堡垒,进兵安定卫,也要便利许多。”
巴图尔晖摇了摇头,朗声道:“没那么简单,汉军主力尚存,我军不论是分兵留守,还是倾巢而出,都要为汉军牵制。”
噶尔丹闻言,面色默然,一时默然无语。
巴图尔晖似是想了一会儿,吩咐说道:“来人,即刻派遣兵马攻下安定卫。”
巴图尔晖台吉道:“阿勒泰,你率领一万兵马,前去攻打安定卫,务必拿下此卫城,打通东进之路。”
阿勒泰起得身来,也不多言,就是向巴图尔晖抱了抱拳,应诺一声,然后出了厅堂,向着外间快步而去。
巴图尔晖凝眸看向噶尔丹,说道:“纵然进兵不利,大不了,我准噶尔部返回天山,只要我部勇士不折损一兵一卒,将来还有踏足中原之时。”
噶尔丹道:“只是来日没有这般汉廷内部生乱的良机了。”
巴图尔晖沉吟片刻,说道:“汉廷幼主临朝,卫王大权独揽,内部生乱,或早或晚。”
噶尔丹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其他。
随着时间过去,准噶尔部向安定卫城攻打,但并没有这么顺利。
安定卫城之下——
阿勒泰手下的兵马正在猛攻城池,而巍峨高立的城头之上,一面面黑红缎面的旗帜随风飘扬,而守城的汉军将校,面色凝重地看向准噶尔部的番兵。
“咚咚……”
鼓声密集如雷,震耳欲聋,却招来汉军的迎头痛击。
“嗖嗖……”
一根根黑色箭矢密如雨下,一时竟箭如飞蝗,铺天盖地。
准噶尔部的勇士中箭下马,成批成批都倒在血泊之中,在地上发出连连闷哼之声。
而马嘶之声,更是响彻整个战场。
“撤,撤!”
准噶尔部的兵马终究忍受不得这样惨烈的伤亡,主动选择后退。
只留下一地狼藉。
阿勒泰向着后方撤去,此刻人吼马嘶之声响起,周围将士从马上跌落,分明减员不少。
阿勒泰高声说道:“桑格,即刻清点兵员。”
这时,一个胡子拉碴的将校,开口应了一声,然后一挽缰绳,在手下将校士卒之列来回逡巡,呼喝着军卒,清点军卒数量。
不大一会儿,伤亡清点出来,兵力损失大约在五六百众。
阿勒泰面色难看,只觉心都在滴血。
他准噶尔的勇士个顶个的都是宝贝,现在竟折损在这里,当真是令人痛心。
阿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