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伴随着震耳欲聋之声,巍峨高立的关城似乎摇晃了下。
而正在城头上观察局势的魏王陈然,也为之踉跄了下,定了定心神,看向一旁面上现出懵然之色的陈渊,高声解释道:“京营的炸药,完全可以炸开城墙。”
此刻,巍峨高立的关城被炸出一个窟窿,但因为关城雄厚,山石坚固,一时间倒也未被炸破。
陈然剑眉挑了挑,冷目中满是忧色,朗声道:“当初盛京城就是被这样攻破,葭萌关纵然坚固巍峨,但也撑不住几次炮火轰炸。”
陈渊道:“让手下的兵丁,向下射箭,不让其接近城池。”
说着,吩咐着一旁的亲卫,前去传令。
但这命令无疑不怎么实用,因为攻城的汉军,怎么可能不接近城池?
而这时,大批京营兵丁向着葭萌关关城的城墙攀爬,一架架木质云梯梭搭在城墙之上,然后向着城墙攀爬,手持一把把雁翎刀,向着蜀军拼力厮杀。
“铛铛……”
伴随着兵刃交击之声响起,兵器铛铛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军卒捉对厮杀,鲜血飙射。
在这一刻,厮杀之声几乎不绝于耳。
巍峨高立的关城之下,大汉三等辽国公谢再义起得身来,放下手中的一根单筒望远镜,冷峻、粗犷的面容上就不由现出一抹凝重。
“铛铛……”
伴随着鸣金之声响起,大批京营汉军从城墙上如潮水一般退下。
军将再次聚于军帐中,只是一张张满是血污的面容上密布羞愧之色。
诸军困顿于坚城之下,已经长达一月之久,仍然没有进入蜀地。
而京营乃为天下一等一的强兵精锐,如今却是受到这般重挫,的确让人羞愧。
谢再义剑眉挑了挑,眸光炯炯而闪,沉喝一声,说道:“困于坚城之下,已达近月,你们是想让本将在关城之外过冬吗?”
这会儿,一个青年将校朗声说道:“辽国公,先前炸药在城池之下轰炸,再有几次就能炸开关城。”
作为一国都城的盛京城都没有顶住黑火药的轰炸,更不要说一座小小的关城。
谢再义朗声道:“这几天,持续攻城,向城墙之下的洞中埋炸药,继续炸开关城。”
众将拱手称是。
待众军将散去,谢再义立身在厅堂之中,拿起一份笺纸,接过羊毫毛笔,开始书写起来。
将最近军情的进展书写完毕,装入信封,拿火漆漆封了,旋即唤过一个亲兵,让其以六百里加急递送神京城。
谢再义看向外间苍茫的夜色,心头却不由思量派遣出去的贾芸那一路兵马。
也不知现在到了何处?
此外,还有派往米仓道的一支精兵,也不知能不能攻破巴州。
……
……
四川,江油关
贾芸此刻率领五千兵马一路前行,沿着山石嶙峋的阴平小道,费尽千辛万苦,终于抵近关城。
相比三国之时的栈道难行,此刻的蜀道,无疑要好走许多。
“将军,前面的关城,蜀军正在运输粮秣。”这会儿,一个斥候跑到近前,向着贾芸禀告道。
贾芸那张白净面容上几乎满是风霜之色,沉声道:“全军检视甲胄、弓弩箭矢,即刻准备攻城。”
在场一众兵将,纷纷应了一声是。
此刻的江油关关城上的蜀军,全然不知朝廷的一支兵马已经抵近关城。
守卫关城的是一位参将,其名俞德,此刻正在关衙后堂饮酒,桌子上摆放满了西瓜、葡萄等果蔬。
俞德端起酒盅,酌了一口,两侧的面容上顿时氤氲起两朵晕红。
就在这时,一个亲卫快速进入厢房,急声说道:“俞将军,大事不好了,京营汉军攻城了。”
“胡说什么!”俞德不由沉喝一声,目中满是愤怒,说道:“汉军还在葭萌关前堵着呢,还能飞过来不成?”
那亲卫脸色不由一惧,低声说道:“城外就是朝廷的兵马。”
不大一会儿,又见三四个蜀军将校,从外间而来,脸上满是惊惶之色,问道:“将军,汉军已经攻城了。”
可见俞德眉头紧皱,面上煞气腾腾,高声道:“来人,将本将军的披挂取来,本将军要……”
而此刻,又有几个军卒满脸是血地冲进军帐,声音慌乱不停,说道:“将军不好了,汉军进城了。”
俞德闻言,面上倏然一变,暗道一声,怎么可能?
贾芸率领京营汉军通过大开的城门,一下子杀进江油关关城之内,这一幕可以说是千年之前,邓艾破蜀的复现。
京营汉军手持雁翎刀,遇到蜀军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