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四散奔逃。
贾芸率领京营兵马向着蜀军冲杀,一路之上,京营锐士沿着城墙,与把守在城头上的蜀军厮杀来回。
没有多大一会儿,京营锐士就牢牢占据着关城城门,而贾芸则是率领兵卒,向着总督府的方向杀去,打算擒贼擒王,控制总督衙门。
曾书鸿此刻派兵将调集总督府的卫队,慌慌忙忙地向着冲杀进城的京营兵马迎战而去,待双方在凤鸣街的街道上猝然相遇,短兵相接。
“铛铛……”
兵刃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伴随着军士的喊杀声和闷哼声,两股洪流相撞一起,展开厮杀。
朝廷京营兵马向着蜀军冲杀而去,蜀军疏于战阵,正面交锋自然落了下风,大批蜀军将校在京营兵马的攻势下,节节溃败,渐渐被逼至总督衙门周围的凤鸣街和三泉街。
用一句话总结,蜀军战力羸弱,几无还手之力!
“制台大人,顶不住了。”这会儿,一个紫红脸膛的将校见蜀军节节而败,就在一旁对曾书鸿开口说道。
因为成都府方面压根就不知道京营来了多少兵马,骤然见到朝廷兵马“从天而降”,还以为京营大举攻来成都,自是方寸大乱,
大批蜀军将校并无战心,只是向关城不停后撤,而这无疑冲乱了大军阵线。
贾芸此刻骑在马匹,握紧了手中的那把雁翎刀,在一团血雾当中,挥刀砍杀着一个抵抗的蜀军,而后,向着总督衙门抵近。
而曾书鸿在衙门之中已然是急得团团转,额头密布的汗水如黄豆一般渗透出来,脸上满是惶惧之色。
“挡住,不能让汉军冲杀进来。”曾书鸿急声说道。
“大人,汉军战力凶猛,实在是挡不住了。”总督府的将校,在一旁开口说道。
曾书鸿颓然地坐在大堂之中,面如土色,一颗心沉入谷底。
成都府城破了……
他如何向大公子交待?
成都府城一旦被攻破,意味着后路被断,粮秣辎重也转运不上,而前线大军势必军心浮动,弄不好又是一场溃败。
如果再加上前不久,朝廷降旨劝降巴蜀的官员、兵将……
曾书鸿只觉一股厚厚的阴霾笼罩了心头。
紫红色脸膛的中年将校道:“制台大人,府城不可久留,我等护送大人离开成都府城。”
曾书鸿闻言,似是反应过来,语气坚决说道:“我受高家所托,守卫成都府城,如今被京营汉军断了后路,如何还有颜面逃出府城?”
这位四川总督吃的是皇粮,做的是朝廷的官,但此刻却言称高家,的确让人费解。
小校闻听此言,面色倏然为之一白,诧异地看向曾书鸿,说道:“制台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曾书鸿脸上现出漠然之色,当机立断说道:“你们从后门走,逃命去吧。”
此刻的曾书鸿已然萌生死志,与成都府城共存亡。
曾书鸿说着,面容苍白如纸,也不多言,迈着沉重的步伐离了厅堂,向着后衙而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将校从后衙快步而出,对着正从外间浴血奋战而归的蜀军将校,说道:“制台大人自裁了。”
众将校心头大为惊惧。
制台大人自裁,大势已去!
“铛铛……”
就听得刀剑交击之声,由远及近,繁乱无比,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喊杀声,大批京营汉军手持军械,涌入总督衙门。
而后,因为曾书鸿已死,蜀军群龙无首,纷纷向京营朝廷兵马请降。
待到傍晚时分,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可听得各处的喊杀声陆陆续续平息下来。
贾芸说话之间,快步来到总督衙门的厅堂,心头仍是被一股激动的情绪充斥着,这次立下功劳之后,应该能封五等爵了。
他贾芸也有今日!
在贾家一众小将当中,以贾芳官爵最高,而后就是贾菖、贾菱两人,而贾芸先前其实属于不瘟不火,但经过四川成都府之战,大抵会和贾芳并驾齐驱。
贾芸俊朗的面容密布血污,喝问道:“曾书鸿呢?”
“回禀贾将军,曾书鸿见大势已去,已经自尽了。”这会儿,一个将校开口道。
贾芸冷哼一声,道:“彼等受朝廷皇命督川,抚治万民,却附逆高家,为虎作伥,对抗朝廷,诚是死不足惜!”
“来人,将其首级割了,装进木匣,待本官前往朝廷之时,递送至京!”贾芸旋即,沉声说道。
一个青年将校快步近前,面色凛然一肃,抱拳称是。
贾芸剑眉挑了挑,目光逡巡四顾,沉声道:“诸军把守府城城门,严防蜀军从关前返回,寻得成都府中的锦衣府探事,以飞鸽传书给辽国公,